离别总在情浓时。

其实这话反过来说更合适,火车徐徐开动。

石铁生还在不断的朝站台张望着,挥着手。

站台上,程西米也在挥着手,她的手上多了一块手表。

情绪低落了好一会儿,石铁生才算恢复过来,想起他送出去的那块手表,“那块手表你什么时候买的?”

“你们俩出去鬼混的时候!”

石铁生对于林为民的胡说八道早已免疫,“多少钱?”

“没多少钱,就当是给你们俩随礼了。”

石铁生道:“那我岂不是亏了?”

“你个黑了心的东西!”

玩笑了两句,石铁生的心情终于彻底畅快起来。

火车在平原上狂奔,冬天的光景,窗外北风刮的呼呼响,光是听着声音便让人一阵发冷。

车厢里静谧无声,石铁生趴在卧铺上写着什么。

刚和程西米分别一两个小时,他已经忍不住用那支象征爱情的钢笔一诉思念。

而林为民正双手枕头,翘着二郎腿躺在卧铺上。

这回的陕西之行,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回到燕京,开上自己的皇冠,把石铁生送回家,石父担心了一个星期,见到儿子全须全尾的回来,总算是能放下心了。

在石家吃了一口面,林为民回到团结湖公寓,美美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早,消失了一周的皇冠出现在了国文社院里。

一下车,迎面就撞上了同事们热情的笑脸。

“恭喜啊,为民!”

“恭喜,恭喜啊!”

林为民一头雾水,这什么情况?

“恭喜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