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称帝后,便册封耿纯为高阳侯,食邑高阳县,还是那句话,刘秀对帮他打天下、建功立业的功臣们,来从不手软,大多都封了侯,而且基本全是食邑过千户。

驿丞话音刚落,耿纯、刘隆、陈副三人便从驿站内走出来,看到外面的刘杨,耿纯急忙快走几步,来到他近前,毕恭毕敬地深施一礼,说道:“伯山拜见真定王!”

刘杨没有立刻说话,上下打量耿纯一番,而后抬手拍了拍他的胳膊,哈哈大笑道:“多日不见,伯山可是比以前精壮了不少啊!”

耿纯闻言,也乐了,说道:“伯山在洛阳,某得个闲职,平日里无所事事,诸事不操心,自然比以前发福了许多。”

他说这话,有表达出更深一层的含义,我在洛阳,并没有受到重用。

他心里明镜似的,如果刘杨当真起了称帝之心,那么,他一定会拉拢自己,争取得到耿家的支持。

他刻意透露出这个信息,就是在试探刘杨,看看他到底有无称帝之心,到底是不是真的要背叛天子。

听了他的话,刘杨的眼睛顿是一亮,拉拢耿纯这件事,他也更有信心。

刘杨乐呵呵地说道:“享清福自然是好事,但现在伯山正是身强力壮,大展抱负的时候,现在享清福,实在是耽误了啊!”

耿纯轻轻叹了口气,而后他摆摆手,说道:“还是别说我了,对了,我听说这段时间,真定王身体抱恙,不知是患了何病,有无大碍?”

见耿纯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刘杨有些不自然的清了清喉咙,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病,只是年纪大了,偶染风寒,便一直卧病在床,久久不见痊愈,这两日,才算稍好一些,可以下地走动了。”

耿纯叹口气,说道:“真定王可要保重身体啊!”

说着话,他目光一转,看向站在刘杨身后的刘让和刘细,向他二人拱手各施一礼,说道:“阿让、阿细,多日不见,近来可好?”

刘让、刘细和耿纯也是老熟人,大家毕竟都是亲戚,逢年过节,也时常会见面。刘让和刘细拱手还礼,说道:“伯山自从到洛阳做官,可许久没来真定了!”

耿纯颇感无奈地说道:“伯山虽是一闲人,但毕竟是在朝中为官,想告假,也实在不方便啊!”

稍顿,他摆手说道:“我们也别在外面说话了,走走走,我们进去说!”

说着话,他连连摆手。刘杨毫无顾忌地迈步走进驿站,刘让和刘细则站在原地没动。

按照原计划,他俩是不跟着刘杨进驿站的,而是在外面盯着,以防万一。

可耿纯与他们见面的态度太从容了,完全和以前一样,既热情又亲切,实在感觉不到他心存不轨,有加害之意。

刘让和刘细对视一眼,正暗自琢磨着,到底要不要进去的时候,耿纯不解地问道:“阿让、阿细,你俩还站在这里作甚?我们兄弟,许久不见,今日可是难得相聚啊!”

即便是对耿纯充满提防之心的刘让和刘细,在听了他这番话后,也实在是不好意思不进去了,两人对耿纯一笑,迈步也向驿站里走去,只不过刘细悄悄转回头,向站于一旁的几名随从递了个眼色,示意他们也都跟进来。

这几名随从,都是刘杨豢养的门客,个个都是江湖中的高手。有他们几人在,即便真发生了意外,也足以抵挡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