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村。

此时的晒谷场格外的喧哗。

“我家拿不出钱,你们安氏有钱的出钱。”

高猴右手狠狠甩开和他争论安东的手,满脸不在意的说道。

安东和安西满脸怒容,指着高猴怒骂道,“安阳村是所有人的安阳村,不是我们安氏的,你不出钱,他不出钱,想让我们安氏独自出,你怎么不做梦?”

此刻往日站在高台上的村正,不再有往日的威严,反而像个垂垂老矣的老者,身体佝偻,倚靠在竹椅上。

最近混乱的局势,让他身心俱疲。

村民的闹事,补箓银的难收,还有邪祟的袭击,让他疲惫不堪,难以应付。

他满面愁容的看着手上的镇邪山符,昨晚又遭遇邪祟袭击,上面的箓纹已经黯淡无光,看情况,威力已逝去八成,仅剩两成。

今年才过去半年,就已经遭受了三次邪祟袭击,村民已经交了两百两的补箓银,而昨晚的邪祟袭击,又得交一百两。

村民们不愿意了,纷纷表示家庭困难,拿不出来。

村正心里清楚,村民们是难,但邪祟随时可能来袭,再难,那也得护全性命。

都怪他一时心软,自行垫付了几个村民未及时上交的补箓银,导致这件事被其他村民知道了,产生了依靠心理。

但他哪有那么多钱,上次也是看他们可伶,只是帮忙垫付,但在村里传来传去,变成了他代交了。

因为这件事,他不仅被一家人责怪,还被其他宗族兄弟说闲话。

村正看着底下吵闹的众人以及一旁看热闹的村民,不禁心寒道,“唉,村正这位置,就做最后一次吧,人老了,就该退了。”

“这个时候开始说安阳村是所有人的安阳村了,你们安氏族学之前可是不收我们这些外姓孩子,怎么,要收补箓银了,就一个村的?”高猴毫不客气的反驳道。

自从刘进家发家,去了县城后,他就把对刘进的怒火撒在了村正甚至安姓的身上。

因为,是他让刘慈进入族学的。

如果不是村正,刘进和他一样还在过苦日子,说不定还不如他过的好。

现在呢,刘进享受着无需种田的劳作,舒服的进了府城,享受着人上人的生活。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