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谢夫人不会报官,谢玉安更没想过要将此事闹到公堂。

家丑不外扬。

关起门来,就算是家事,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但是闹上了公堂,丢的就是整个靖宁侯府的脸面,他谢玉安以后如何在京中立足?

所以,谢二叔才会这般的有恃无恐。

在场的人谁都明白这个道理。

谢二叔见没人吭声,暗想那声音虽然揭破了自已的秘密,但想来除了自已没人听得到。

一颗心落回了肚子里,越发的得意洋洋。

他只担心自已和谢夫人的事情曝光,至于三姨娘……他根本就没看在眼里。

谢夫人是妻,是三书六礼,明媒正娶的侯门夫人。

三姨娘只是个妾。

妾,在男人眼里就是个玩物把件,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高兴了就拿在手里多把玩几天,不高兴或是玩腻了,就送给别人把玩,或是直接丢弃。

他相信谢玉安也不会在乎身边少一个玩物把件。

“玉安,这个贱人亲口承认她偷了人,直接将她沉塘吧!”

谢二叔是铁了心要置三姨娘于死地。

三姨娘心中悲凉,对着谢玉安用力磕头,哭求道:“世子爷慈悲,请念在奴家服侍过您一场,让奴出家,奴家来世结草衔环也会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她额头磕在坚硬的青砖地面,直磕出血来也没停下。

众姨娘都心有戚戚焉。

只是女子偷人确是大罪,沉塘无可厚非。

穆文秀嘴唇动了动,还是默默地将要出口的求情之语咽回了肚子里。

谢二叔见谢玉安久久不语,就当他是默认了。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将这贱人捆起来,堵上嘴,立刻沉塘!”

小厮们见世子爷没阻止,便取出绳子将三姨娘捆了起来。

三姨娘彻底绝望了,眼中灰扑扑的没了半点生气,也不再挣扎。

谢二叔低头看了眼匍匐在自已脚下像泥一样的女人,得意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