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更红了,“妖孽……”

幸好苏流年有分寸,他起身,躺在了安以沫的旁边,卧榻很大,足够容纳他们两个人。

他的手一挥,上空就出现了一个小窗口,蓝蓝的天和白白的云在窗口出现,仿佛离他们十分近。

安以沫喜欢看这种景色,她抿唇一笑,手随意的垫在了脑袋后面,看着云起云落。

不过一个时辰,他们就到了药岛。

还是上次那个地方降落,比上次不一样的是,药岛的人已经寥寥无几,根本没人注意他们两,有的只是来去匆匆的行人。

安以沫不由唏嘘,用利益构造起来的势力,早晚也会因为利益而崩塌。

这回他们没有再隐形,而是从后门进去,走了大半路,连一个人都没看见,宅子里冷清得可怕。

不过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主院,里边有几个人喝酒猜拳的声音。

安以沫扯了扯苏流年的衣袖,带着他上了屋顶,从屋顶进了房子里。

刚进去,浓浓的血腥味就占据了安以沫的鼻尖,让她不适的皱了皱眉。

苏流年把她搂进怀里,塞给她一个宁神的香包,嘱咐道,“要是难闻就闻一闻香包好了。”

安以沫没想到,一个大男人,竟然随身带着这种女孩子家用的香包,实在是……太娘气了。

仿佛察觉到她的想法,苏流年嘴角微抽,“别瞎想,这是我亲自晒的花瓣,送给你的。”

他一个大男人,可不会带香包这玩意儿。

“那你身上怎么会有香。”安以沫随口嘟囔,眼睛不停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整座房间给她的感觉,除了空洞,就是阴森。

苏流年,“……”

那是熏香!熏香!

都是齐的坏习惯,说什么自家殿主要香香的,日日给他的衣裳弄香。

他抽了抽嘴角,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安以沫,反而和安以沫一块打量起室内的环境。

他随手拨开眼前的珠串帘子,却见眼前趴着一个浑身血痕的男人,他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手筋脚筋都被挑断。

场景惨烈,这男子正是赫连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