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正一宗弟子还好,于瑶和刚刚赶回来的曲幽已然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听到心声和亲眼目睹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

何况他们或多或少都曾经听过越洲诉说的那些故事,有关他对兄弟们的思念,乃至他要报仇的决心……

感情你小子说的一套一套的,凶手竟是你自已?

那他们是什么?

是越洲这小子精彩演出的观众?

方才景麟取内丹的动作已然将越洲的丹田废去,在他的腹部留下可怖的空洞。

但是越洲的哀嚎声在内丹被取出的那一刻,彻底停止了,他的表情满是不可置信,乃至……深深的绝望。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一刻,他真正意义上地放弃了辩解和抵赖。

【其实猜出来也很正常吧!我在去查系统之前就感觉不对劲了!师父他们应该也感觉到问题了。他不会真的以为有天衣无缝这种事情吧!】

【一个想要下药来害自已叔叔的人,又能是什么重兄弟情义的人呢?】

曲幽总算在这个时候回过神来。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瘫软在地的越洲,随后说:

“景麟大人,属下刚刚去搜查了越洲的洞府,越洲他确实在和归离海联络。之前的大部分传讯符已经被毁去,但是昨天的一张传讯符还在……于瑶小姐的父亲和越洲说,会继续对于瑶小姐施压……”

于瑶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终于彻底消失了。

先前越洲所否认的那些事情,随着证据被呈上而水落石出,越洲躺在废墟当中,则是状若疯魔地大笑出声: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点!我本来可以当上妖君的!都怪我,都怪我管不住自已的眼睛,都怪我管不住心里的念头,我后悔啊!”

他确实后悔,后悔极了。

如果不是暗恋上了于瑶,如果不是他正在找于瑶说话,怎么可能把“现场吃瓜”的这些人招过来……那样的话,没有那个心声,景麟根本不可能知道他的筹谋……

“这个女人就是个灾星!如果不是她,我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他伸出一只血肉模糊的手,恶狠狠地指向于瑶。

【哈?把这个事情怪于瑶?你怪她什么?你自已听听你这什么话?】

【怪她没有乖乖被你利用?怪她没有回应你这个所谓的喜欢?怪她没有当好你野心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