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这是怎么了,你为什么突然取我的精血?”

“这是……”

在这一片古怪而尴尬的寂静里,只有此刻被押解而来,浑身无力的萧烛夜没能第一时间看清萧荆的行动。

一向疼爱他的父亲此刻不应当立刻为他要个说法吗?

不应当立刻带他回去,顺便把那个不听话的炉鼎讨要回去吗?

萧烛夜已经想好了,倘若他能把许清欢弄到手那是最好,如果弄不到,得去找同样极品水灵根的女子,来给祁薇薇做肉身才好。

若是不尽快的话,祁薇薇怕是要等不及了。

想到白月光的泪眼,想到她那如同托付遗言的话语,萧烛夜的心里就格外滚热。

总归他父亲来了这里,这一切都似乎唾手可得……

他抬起头,看向自已的父亲。

却见萧荆正以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古怪眼神,直勾勾地凝视着他。

面前漂浮着两滴精血,并不相融。

“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萧荆的嘴唇已经几乎被他自已咬穿,但是心头撕心裂肺一般的痛苦和不敢置信让他几乎感受不到嘴唇上的疼痛。

“芸娘,芸娘她骗我!”

如果此刻有面镜子,他应当会熟悉这种表情。

这是当听说他兄长的死讯时,芸娘脸上的那种神情。

萧烛夜和他很像,看起来几乎和他年少时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现在这种相似在这两滴彼此不相容的精血面前,简直就像一记耳光抽在他的脸上。

这还不是私下的场合,这还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当着正一宗这么多人的面。

他往旁边偏头看过去,齐家父子俩正以一种欲言又止的古怪目光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