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心棠此话一出,十几个人又蔫儿了,有人一股子瞧不上顾心棠的口气,说:“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想干什么不想干什么自已可以做主,为什么要通知家长?你以为我们都跟女人似的?”

顾心棠最烦的就是性别歧视,前世网络上天天性别对立撕的不可开交,她从不参与那些个无聊的话题,但很是看不上那些个所谓的女权,男权,为了那点流量互相攻击的嘴脸的。

这没想到一百多年前的也有这种煞笔,分分钟就忍不了了,“女人怎么了?你难道不是女人生出来的?既然都是成年人了,为什么学费要家里出?为什么当时都是家长带着来咨询考察学校的?

你们的家长放心把你们交给我们的学校和老师,你们说退学就退学,回头家长来找我要人,我怎么办?

就这脑回路还敢说自已成年人了,自已的事情做主?怕是上战场了也只是个炮灰。”

那刺儿头不服顾心棠,指头都要戳到顾心棠脸上的架势,跳的那叫一个高,“你们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没远见,怕死,我可不怕死。我爹到时候找你要人,你就实话实说,说我退学去当兵了。”

顾心棠脸一沉,“这位同学,站好,把你的手收起来。就你这种没有教养不尊重女性的人,我们学校还不想要呢!现在立刻把你的家长叫来,接通电话也行,我们只要跟你的家人通个电话,你就拿钱走人。”

“你意思我们今天不叫家长或者不跟家里通话,这学费是退不了了?”另一个男生道。

顾心棠笃定道,“不是钱退不了了,而是你们走不了。”

底下七嘴八舌,有人讥讽道,“你啥意思啊?你不就是不想给我们退学费,故意为难我们?你明明明知道家长知道了这学就退不了了,你还故意为难我们。你这女人简直不可理喻。”

白天佑扶了扶眼镜,“同学们,请安静。她是我们的校长,这学校就是她投资开办的,若是没有她,你们哪里来的机会到这里上学?不想学医没有人逼你们学,但是,退学也得有个退学的章程,这是学校不是菜市场,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岂不是乱套了。

顾校长说的对,我们得给你们的家人一个交代,得让你们的家人知道你们去了哪里才行。这两位同学,必须向顾校长道歉。”白天佑指着刚才那俩出言不逊的男生说道。

俩男生梗着脖子不愿意道歉,嘴里还嘟囔着什么,觉着他俩并没有错。

有人听到他俩嘀咕的大意是,顾校长不就是傅宗铭那位红颜祸水的姨太太么!狐假虎威个什么劲儿了,若是没有傅宗铭罩着她算个什么东西了,总之嘀咕的越来越难听了。

“算了,”顾心棠说,“你们愿意自已请家长来的就把家长请来,不愿意联系家家长的我们自已会想办法把这个事情告知你们的家长,并且会通知他们,给你们办理退学手续。

在没有跟你们的家长取得联系前,自已离开学校的一律按逃学处理。逃学对你们的人生是有极大影响的,试想一下,一个有逃学经历的人哪个军营会要这样的人?”

“你一个军阀的小老婆狂什么呀?”这一道声音一下子就让吵闹的现场忽然安静了下来。原本打算离开现场的顾心棠收住脚步,回头看向那些人,并不清楚是谁说的这句话,但她不卑不亢的看着人群,点了点头,道:“军阀的小老婆只是我众多角色的中的一个,这个角色不耽误我做我想做且能做到的事情。”

白天佑气的嘴唇发抖,指着刚才那学生,道:“你叫什么名字?”

顾心棠看向白天佑,说:“白教授,该上课了,下午你还有一台很重要的手术要做,不要让不相干的人影响了正事。”

“叫来家长的同学就直接去财务办理退学手续,想电话或者电报联系家长的就到教务处去报备。”顾心棠说完后,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