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生气了。

它坚持用屁股对着严言。无论严言在厕所,客厅,还是自己的房间,一抬头都会看到那团毛绒绒的大白屁股。

“……它是不是跟着我?”严言问虞文洛。

虞文洛努力忍笑:“你快去哄哄它呀。”

严言觉得这很不公平。宝宝这个直肠子单细胞,只记着昨晚是严言把它推出门外任由它哭唧唧全不理会,于是便也就只记恨他一个人。虞文洛过去逗它,它还是像往常那样撒欢摇尾巴。

可惜,和狗子是没办法讲道理的。严言认命,为表诚意还去拿了一片狗饼干。

宝宝是一条很有骨气的狗。哪怕口水滴到地面,尾巴转成直升机,被撸脑袋舒服得耳朵都塌了,依旧坚持抵抗了将近二十秒。

破功后,它差不多把狗饼干囫囵吞下了肚,令两位家长忧心不已。

严言蹲在地上揉了半天宝宝的小肚皮,见小家伙依旧满脸惬意,他们才微微放下心来。

“也不知道该说它聪明还是傻,”严言戳着它的小爪子,“小家伙居然还有脾气呢。”

虞文洛在一边笑个不停:“我觉得它很聪明呀,早上看到我的时候可正常了,和平时没两样。”

严言回过头,眯着眼睛一言不发看他。

“咳,”虞文洛说,“下次我抱它出去嘛。”

严言觉得自己可能是有点精神分裂。在他完全没有低俗想法的此刻,听虞文洛大喇喇提起相关话题,又联想到自己昨晚精神高度亢奋下的所作所为,竟羞耻不已。

他低下头专心撸狗不吭声,虞文洛又继续说道:“不过啊,你如果不那么急,要把它哄出去也不难的。它就是不高兴你昨天回到家连它的脑袋都没好好摸两下。”

他说着,蹲在了严言旁边:“五分钟就可以搞定了。实在不行,拿一块小饼干放进它的碗里,它自己就跑出去啦。”

这话就像是在嘲笑严言昨晚急不可耐。严言还是不吭声。

虞文洛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皱起眉来:“你脸好红!”

“你好烦啊。”严言说。

虞文洛很乖,立马闭嘴了。但他虽然没再说什么,却依旧是笑个不停,闹得严言愈发面红耳赤。见虞文洛再一次向他看过来,他别别扭扭朝着另一边侧转了些许,只留给虞文洛一个背影。

身后安静了片刻,传来了更为令人羞愤欲死的话语:“……你这是跟宝宝现学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