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会让严言打喷嚏流鼻涕,所以虞文洛不敢靠得太近。可严言又不舍得他离得太远。最终,他们小心翼翼地睡在了紧靠床沿的两边。严言鼻子不太舒服,但可以忍。

入睡前,他屏着呼吸和虞文洛交换了一个吻。

缺氧令人头晕眼花。在所有感官都变得逐渐迟钝后,心动的感觉却反而愈发强烈。

关上灯后,虞文洛在被子底下牵他的手,把手指插/进他的指缝里,没有握紧,只是松垮垮地叠在一起。

严言做了一个梅干菜味的梦。

梦里有一个Alpha,从他口袋里掏出十张粉红色的大钞放进碎纸机里,然后又给了他若干个甜蜜的亲吻。

他在梦里暗自评估,觉得好像也不算特别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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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严言的鼻子全堵了。

原本各自躺在床两侧的两个人都在睡梦中往中间挪了一截,面对着面。虞文洛的手搂在他的腰上。严言一时之间也分辨不了虞文洛身上那股恼人的气味有没有散尽。因为他呼吸不畅。

平日里总是很早就会起床的虞文洛睡得特别沉,完全没有清醒的迹象。严言猜测大约是因为这个Alpha昨晚实在喝了太多的酒,还兴奋得一直睡不着。

时间已经不早了。严言他妈当年在严言的学生时代,周末总看不惯他懒觉睡得太过分。时常刚过了九点,就过来掀被子告诉他已经该吃午饭。就算是大学假期回家也难以幸免。

但这些日子里,他无论在休息日起得多晚,他妈从不曾来打扰过。

严言迷迷糊糊又躺了一会儿,终于清醒过来。他觉得自己应该起床去吃点东西,可又舍不得虞文洛温暖的怀抱。

他们在同一张床上睡了有一阵子了,这是第一次在醒来时离得那么近。

一夜过去,虞文洛的下巴上隐隐能看见一些胡茬。严言凑过去,用鼻子在那上面蹭了蹭。皮肤上传来了有些毛糙的触感,明明不怎么舒服,却让严言心中涌起了一种暧昧的快乐。

他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想起了一件事。

虞文洛以前总爱在他睡着以后偷偷亲他。严言决定向他学习,还要青出于蓝更大胆一些。比起脸颊,他更想亲吻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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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言最终花了十多分钟,才在不惊动虞文洛的前提下小心翼翼钻出他的怀抱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