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言没有回话。

他下意识移开了视线,还光速收好了原本特地来出来的报告单。

坐在他身边的季笑则是上上下下把虞文洛打量了好几遍,还发出了“啧啧啧”的奇怪声音。

虞文洛十分茫然,扬起眉来:“你干嘛呀,有病似的。”

季笑闻言并不生气,反而笑了起来,还伸手比出了一个大拇指:“亲、啊不是,老哥你可以的。”

他说完,也不顾虞文洛还摸不着头脑,又继续问道:“我的片子呢?有没有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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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季笑只是肌肉拉伤,并未伤到骨头。所以暂时也不需要做什么处理,回去以后先冰敷一下,慢慢养伤即可。

于是虞文洛和严言陪他打车回了学校,又把他扶进了宿舍。

才刚一推开门,季笑立刻大声嚷嚷:“宝贝儿快来接驾!”

研究生宿舍两人一间。他的舍友和他关系不错的样子,嘴上不断嘲笑,但忙前忙后照顾得还挺认真。

临走时,季笑先是同虞文洛挥手,接着竟对严言飞了个吻。

“亲爱的下次一起玩儿呀!”他笑嘻嘻地说道。

严言还没反应过来,虞文洛立刻小声说道:“你不要理他。”

两人刚走出宿舍,背后传来了季笑舍友的声音:“到处都是你家亲爱的,你还真是向世界播撒爱。”

接着就是季笑突然拔高的嗓门:“痛痛痛痛痛!我擦你别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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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出了宿舍楼,虞文洛突然问道:“要去吃冰沙吗?”

严言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下次吧。连着吃就不好吃了。”

“哦,”虞文洛点头,“那下次我们还一起去。”

他们一前一后安静地走在校园里,谁都没出声。严言在心里暗自想着,激素可真是个神奇的东西,轻易就让人变得喜怒无常。方才胸口那些郁结,此刻不知为何又全都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