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同事吓了一跳,“你什么意思?”

“我要告你。”

瞎说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此话一出,同事们纷纷相劝,叫她不要冲动。同时还让男同事给她道歉,取得原谅。

“毕竟但是一个事务所上班的同事,都相处一年了,何必为了几句无心之失的话大动干戈?闹大了多不好啊……快,跟梧桐赔不是。”

对方告的话未必赢,但打官司是件麻烦事,要找律师出庭等等,必定影响接下来几个月的工作,而且万一赢了,还得赔一笔钱。

男同事见梧桐脸上带着狠劲儿,一副不认错不罢休的模样,心里犯怵,犹豫好久,给她道歉。

“对不起,是我嘴笨说错话,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吧。”

梧桐不干,“你只对我道歉吗?还有人呢?”

他只好又挪到问心面前,低头闷闷地说:“刚才的话你们就当我放屁,别计较,大家还要工作呢。”

梧桐其实想让他尝点教训,但事务所是霍行,闹大了对大家都不好,便放过他带着问心走了。

出门的时候听到同事们齐齐松了口气,紧接着埋怨那位男同事乱讲话。

指责的点很微妙,只怪他乱讲话,并没有说他们不该受到这样的侮辱。

想必以后就算再提起这事,他们心里仍然会觉得问心是个长得好看的精神病人,自己则是位饥不择食的单身女人吧。

心里憋着一口气,很想让他们为今日的偏见感到羞耻。

之前坚持的信念逐渐动摇,走出事务所后,她把问心拉到消防通道里问:

“你还愿意去见那个造型师吗?”

之前不许他答应有两个原因,一来问心是和尚,模特圈乱七八糟,担心会玷污他的佛性。二来模特纯靠脸吃饭,吃得还是青春饭,老了就没饭吃了。

但目前的情况是,想找正常工作已经成为妄想,他要是摆脱精神病院,自己独立,就只能暂时先选择靠脸吃饭这条路。

既然必须选,她就要帮他规划好,最好混出点名堂,趁年轻时赚多些钱,然后用这笔钱做点生意什么的,不必再担心往后的生活。

问心垂眸看着她,眼神温顺纯洁得让人心疼。

“你愿意我就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