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笃定他病得很严重,出去后就让人从凤凰城里找了个大夫来,给他看病。

本来要陪着他一起的,问心死活不愿意,说自己已经不是小孩了,一点风寒算不了什么。

如果她非要跟着,那他就不让大夫看了。

梧桐没有办法,只好留下他和大夫,自己再次去了天牢。

陆易生这几天过得很苦,估计一辈子都没有过过这么苦的日子。一把年纪了窝在肮脏的稻草里,身上已经长了虱子,一口牙全没了,只剩下光秃秃的牙龈。正好狱卒每天给他送的是白粥,用不着牙。

第一天审问时,梧桐踹断了他一根腿骨,已经找大夫接好了,只是还走不得路,腿上绑着厚厚的纱布。

问了这么多天也没问出个结果,梧桐其实都有点想放弃。

但是今天看到的东西,让她彻底打消这个念头。

陆易生在骗她。

她走到陆易生旁边,踢了踢他。

他从梦中苏醒,有点不耐烦。

“今天不是已经问过了吗?难不成你也虐待成瘾,觉得折磨人很有意思?”

梧桐没理会他的嘲讽,冷冷问道:

“你跟我说你没有穿越回去的办法?”

“没错。”陆易生单手撑着坐起来,背靠墙壁。

梧桐道:“那佛堂里的机器是怎么回事?”

陆易生愣住,眼睛肉眼可见的大了一圈,惊讶地喃喃自语。

“他居然还是说了……”

梧桐没听清,拧着眉问:“你在说什么?”

陆易生的上下牙龈用力一合,抬起头道:“我说又有傻子不要命,专门往绝路上走。”

梧桐不明白他的意思,想了想,叫人把烙铁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