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思想千回百转,最后化作一声道歉。

南星眨了眨眼睛,英俊的面容因为多了那条疤痕,显得有点怪异和恐怖。

“我不怪你,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愿意原谅你。”他轻声说:“只要你答应我,永远留在我身边,再也别离开。”

他的声音很轻,话语却沉重无比,压得她无法呼吸。

倘若没有发生那么多事,她的确愿意陪着这个有些固执的大男孩度过余生。

然而世上没有如果。

梧桐没说话,用干净的布巾为他擦掉伤口上的鲜血,慢慢上药。

南星注视着她,眼睛都不眨,仿佛感觉不到痛。

“你在害怕什么呢?我已经皇帝了,这整个天下没有人敢与我作对,没有人能再管我。我们在一起后,想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这不是你一直在追求的自由吗?”

梧桐低声道:“人是会变的,这么多年过去,你长大了,我自然也会变。”

“你骗我。”南星恶狠狠地说:“你就是我想要的那个人。”

“你喜欢我,可是你喜欢这个天下吗?”梧桐突然莫名其妙地问。

南星皱眉,“什么喜欢不喜欢?这是我的天下,于我而言,只有要与不要之分!”

梧桐笑笑。

“也对,这个天下就是你亲手改变的,怎么可能不喜欢。”

南星很不喜欢她说这些话,制止道:“你要是不想回答就不要回答,别拐弯抹角的。”

梧桐吁出一口气,看向窗外。

夜很深,窗外的天空却是红通通的,因为正对着昊山。

“你带我去那里看看行不行?我听说市场上流通的所有铁器、钱、枪,都是从那里运出来。”

南星板着脸,“我现在不想聊这个,以后再说。”

梧桐也不是天生好脾气,看他伤不至死,又聊得不愉快,于是把东西往塌上一丢,起身便走。

“你去哪里?喂!”

南星在她后面喊,她头都不回。

南星大声说:“没有我的明令,你走不出这个皇宫的,不出殿门就会被人拦下。”

皇宫里的侍卫都经过精挑细选,不说每个都武艺高强,应付梧桐基本是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