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耶律卿去临近的一个州处理公务,本来要带巴沙尔一起去保护安全的,巴沙尔说生病了去不了,他训了他一番后,带着其他的侍卫去了。

众人一出城门,刚才还奄奄一息头晕眼花的巴沙尔,立刻掀开被子跳下床,穿好衣服去泰宁殿。

梧桐在那里备下一桌盛宴,参加的人只有他们三个,以及巴沙尔。

为了不拘束,她等上完菜后就让宫人们全都退下了,自己倒酒夹菜。

巴沙尔走进这个偏殿,对于里面奢侈华丽的皇宫风格装饰已经看得麻木,问梧桐道:

“大王,你今日为何特地叮嘱我留下来?”

梧桐坐在椅子上笑吟吟地说:“咱们几个已经好久没有坐下来吃过

一顿饭了,机会难得,别说了,快坐下来。”

真的只是为了吃顿饭?

巴沙尔狐疑地坐在她正对面,小山给他倒了一杯酒递过来,他下意识去接,接到一半的时候想起那个东齐宫女的惨状,打了个激灵,干笑道:“哈哈,还是我自己来吧。”

小山知道他在害怕什么,嗤笑了声道:“放心,我要是想毒死你,何必挑在这种时候。”

“这种时候怎么了?”巴沙尔不明白。

“你死了样子多恶心啊,我们还怎么吃饭?”小山道。

巴沙尔:“……”

所以自己的命还比不上一顿饭重要?他默默地给自己倒了杯酒,仰头灌进嘴里。

梧桐与问心对视了眼,问:“先生已经出城了么?”

“嗯,早走了。”巴沙尔说着想起一个可能性,问道:“莫非大王你是有什么事情不想被先生知道,所以才挑在今天?”

梧桐捂着胸口道:“你这样说可真是让我伤心……我是看你最近心情不好,想让你痛痛快快喝次酒,又不被先生训而已。”

巴沙尔感动地问:“真的吗?太感谢大王了。”

“哈哈,应该的应该的。”梧桐说话时,朝问心与小山撇去几个眼神。

三人心照不宣,状若无意地给巴沙尔灌起酒来。

巴沙尔这一两年都跟在耶律卿身边,耶律卿绝对是全天下最严格的人,不仅自己滴酒不沾,还严令禁止身边人碰,说是会影响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