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可惜啊,他的爱心只对别人不对我。”银铃沮丧地说:“我摘花的时候被花刺扎破了手指,他看也不看,只说让我去找太医,对只猫却那么上心,真是气死人。”

梧桐问:“那后来那只小猫长出毛了么?”

银铃哼了声,仿佛对方不是一只猫,而是她的情敌似的:“它才没那个机会呢,进宫没几个月就死了。”

“为什么?”

“谁知道啊,水土不服吧。”银铃不肯说了,拿起筷子招呼:“不说这个,被扶风哥哥知道又要骂我,吃饭吃饭。”

梧桐往嘴里塞了口米饭,却是难以下咽。

事情藏在心中,如鲠在喉,她想她今晚必须得说出来了。

银铃随和归随和,但是只在她愿意的事情上随和,其实拥有着相当的控制欲和独占欲。

就像梧桐很喜欢自己亲手改造的那张长弓,银铃却非说那张弓太简陋,在梧桐睡了一觉醒来时,简陋的长弓已经不知去向,换成了一张做工精美的新弯弓。

武器这种东西,趁不趁手最重要,梧桐拿着新弓时怀念的是自己的旧弓,不过现在吃住都是在别人的寝宫,她也没资格说不愿意,忍气吞声的接受了银铃慷慨的赠与。

银铃似乎很享受送她东西的感觉,无论什么物件,但凡她注意到了,就会给梧桐换成市面上最好的。

帽子、衣服、鞋、被褥……梧桐全身上下都穿得崭新,然而依旧解决不了内心的焦躁。

她特意等到了用餐结束后,两人坐在桌边喝汤时,才试探的开了口。

“公主,我已经来了半个月了。”

银铃道:“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就半个月了哈。”

梧桐抿了抿嘴唇,问:“公主,您觉得王爷什么时候才会同意帮我找人啊?”

银铃肉眼可见的愣了几秒,低下头去搅碗里的汤,说:“这个谁知道呢,你又不是没瞧见,扶风哥哥根本难得一见,见着了也是忙得要死,我都没机会提啊。”

梧桐不肯就此放弃,趁热打铁地问:“那不如我们待会儿去找他一趟,向他单独提这事,您看怎样?

银铃抬起头看着她,眼神复杂。

梧桐诚恳地说:“公主,我也不是想让您为难,只是如果王爷不愿意做这种事的话,早点给我个准信儿我也死了心了,无需做无用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