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衙门外面,阿布多跨上马就走了,梧桐则被南星扶着,一步一步走回将军府。

等她到达将军府内时,阿布多已经坐在大厅的桌子边上,一口一口地往嘴里倒酒。

“将军……”

梧桐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对他行了个军礼。

阿布多的脾气说好不好,说坏也不坏。

他没有架子,心情好的时候把谁都当兄弟。

可如果心情差了,那惹怒他的滋味会很酸爽。

说白了,他就是比较肆意妄为,在这样的人手下做事,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如履薄冰。

谁知道哪天就万劫不复了。

她在那里单膝跪着,伤口被粗布衣服磨得生疼。

阿布多一个劲儿的喝酒,看都没看她,表情似乎很不开心,像是被什么事情困扰。

南星原本是站在梧桐身后,看见此情此景不满地开口:“她跟你说话呢。”

阿布多一记眼刀射过来。

梧桐立即训斥南星:“这里没你的事,你出去!”

这小子心眼是多,却从来不肯对谁妥协,犟得像头牛,继续留在这里,指不定就把阿布多的怒火给激出来了。

南星对她的话还是听得,不情不愿地出去了,阿布多在他后脚离开门槛的一瞬间,抓起面前盘子里的两颗核桃,嗖嗖往前一丢,集中门框,门自动关上。

梧桐惊呆,想夸一句好功夫,看了看阿布多的脸色,还是作罢。

他不想说,那她就等着吧,跪着总比挨打舒服。

大厅里静谧无声,阿布多很快把一坛酒喝完了,空气里满是粮食酒的浓香味。

“梧桐……”

他终于开了口,说:“你把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