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多道:“怕什么?我不认字他们都是知道的,既然知道,发过来就别想着要回。”

梧桐:“……”

又是这样的强盗逻辑……

更让人无语的是,她和阿布多在一起呆久了,居然觉得他的说法也有点道理。

不知道他到底是怎样凭借着自己的耿直性格,爬上将军之位的,只能说,身为他直系领导,且一手提拔了他的南疆王,肯定是个很奇特的人物。

南疆王……一想起这个名字,就想起南疆王府,一想起南疆王府,她就忍不住想起那一夜。

时间过去一个多月了,记忆仍旧清晰,仿佛就发生在昨天,刻骨铭心。

她不知道究竟还要熬多少时间她才能把这件事淡忘,唯一庆幸的是,这个月她的大姨妈正常来了。

为此她还偷偷从军需车上偷了许多棉花,掩人耳目地跑去草丛里,处理这麻烦事。

公文处理了大半,加上她之前在武兴城带回来的那些,已经有厚厚一大摞,其中有许多有用的,也有许多没用的。

梧桐分不清,干脆去库房要来针和线,把宣纸按誊写时间,分成一册一册的,用线装订起来,最后拿大纸一包,上面写上编号,按照顺序摆放在书架上面。

工作做完了,梧桐再次闲了下来,城墙那边一直很安静,阿布多也没有什么事要让她干。

梧桐整天没事干,这个年代有没有电视电脑可以打发时间,阿布多是个不认字的,因此王府里连本像样的书都找不出来。

她实在闲得无聊,最后想起行军路上认识的赵三羊,跑到营地找他去了。

营地驻扎在大瓜镇南侧,就在月门关脚下,士兵们每日在那里操练,枕戈待旦。

赵三羊说他是马夫,喂马的,因此梧桐一进兵营,就直接往马厩跑。

各色高头大马排开,正在那里吃草,梧桐找来找去,看见一个陌生面庞。

那人奇怪地看着她:“你做什么?”

梧桐试探地问:“我是将军的侍卫,请问赵三羊在哪儿?”

把阿布多的名头一抬出来,在军营里的路就好走多了,那人忙说道:“他去接飞奴了。”

“接飞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