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盘子青菜,还有家里必不可少皮蛋和变蛋,四张桌子上摆的满满登登。

仆从也都另外在旁边支了一张桌子,本来还有不适应,毕竟在贺家,他们这些仆人怎么都不可能和主子坐在一个地方。

在乡下没这么多讲究,屠凤英大手一挥让都坐下了。

贺老太太年纪最大,举杯开场,“都是自家人,大家都不必拘谨,该吃吃该喝喝。”

来了乡下她也少了一些拘束,说罢还和一侧的卫氏和江氏碰了一下杯。

江氏算是主家,招呼道:“贺姐姐说得没错,都别客气,不迟到扶墙走,可都不能走的!”

人多吃的就热闹,连家里的狗子都跟着沾光,以往差不多就一张这桌子吃饭,黑豆和地瓜两人抢一张桌子底下的骨头吃。

今儿个可好了,四张桌子可忙坏它们了,这边刚撅着屁股吃两口,那边就有小孩“嘬嘬嘬”叫它们过去。

狗子大概对“嘬嘬嘬”都没有抵抗力,屁颠颠又过去了,吃完这桌吃那桌。

今儿高兴,家里有的果酒都拿上来了,男人们更愿意喝烧刀子和浮香醉,女人边聊边吃,时不时喝一口酸甜的果酒。

威风吹动树叶沙沙响,花香趁机溜进鼻尖,五分酒意更是加深到八分,人多热闹,江氏看看一旁桌子上安静吃饭的大儿媳。

眼划过满意,还算是个听劝的,自从自己上次说了那些话,这个马氏好像真的听进去了,变得安安分分,今个也没说什么酸不唧唧的反话儿。

江氏就一个愿望,那就是每个儿子无论贫富都能过得圆满,只希望这个马氏真的听劝。

一顿饭吃到月上柳梢头,主子们或多或少都吃了酒,只有阿满这么被迫“酒过敏的人!”,一顿饭阿满的不满眼刀子没少往峥哥那边扔。

“好撑啊!”贺启翔又吃撑了,连一旁的静姐都靠在椅子上没起来,揉着肚子说:“今天为了报被大鹅咬的仇,我都吃撑了!

不过这鹅霸王除了性子恶了一些,肉是真好吃啊!”

鹅霸王:听我说谢谢你啊,你们就吃吧,谁能吃的过你啊~

“都吃撑了,那咱们出去转悠转悠消消食,要不这么睡觉非得积食不行!”屠凤英拍板,拉起吃撑了不愿意动弹的儿子、女儿,撵鸭子一样赶着人出门。

一群人没往村里走,他们这群陌生人,一进村里就能被村里的狗闻出来,非得狂叫不行,吵着人家就不好了。

月朗星稀,天空高远通透,星星点缀其间,不知名的鸟叫虫鸣在草丛里响起,月光照亮大地,不用提灯笼都能看清路。

一家人走到山脚,突然听到几声粗粝的鹅叫声儿,还有越叫越多的趋势,山上巡夜的几人提着灯笼往这边瞧。

“谁在哪儿?那边事鱼塘子水深,大半夜别在掉里了!”

韩叔声音隔着林子传来,峥子开口回了一句,“韩叔,是我们,出来遛弯消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