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顾不得自已只穿着一件寝衣,顿时从床上下来,看着进忠问道,“是不是永琏?是不是永琏出事了?!”

进忠跪在地上不敢抬头,语气哀戚,“皇上.....皇上....二阿哥他已经....已经薨了。”

皇上闭了闭眼,心中一阵痛苦,永琏是他的嫡子,是他寄予厚望的嫡子,况且永琏一直聪慧好学,他是非常满意的,可惜了.....天不垂怜。

进忠手脚麻利的给皇上穿戴整齐,茉心也进来给高晞月换好了衣服,二人立刻赶往了撷芳殿。

海兰静静的站在延禧宫里,心中既是激动又是害怕,她做到了,她真的做到了,她害死了陷害姐姐之人的儿子,这是她第一次害人,却是这么的得心应手。

撷芳殿里,皇后几乎哭晕过去,今夜如此大的动静,饶是其他的妃嫔已经听到了动静,却也不敢过来查看。

富察琅嬅自责不已,她已经从太医的口中得知了永琏的死因,是因为有芦花飘进屋内,才会堵住了永琏的口鼻,让他难以呼吸,引发了哮症。

“皇上,皇上,都是臣妾不好,是臣妾没有照顾好永琏,让他日夜苦读,才会让他的身子如此孱弱,要不是臣妾削减了撷芳殿的一半奴才,也不会有芦花飘进来却没有人发现了。”

富察琅嬅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如果能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不会再逼着永琏读书了,也不会为了一个贤后的名声,削减了永琏身边儿的奴才。

皇上看着哭的几乎昏死过去的皇后,心中沉重,他知道,事到如今怎么责怪皇后也不能挽回永琏的性命了,可若不是皇后执意逼迫永琏读书,执意削减开支,兴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撷芳殿的奴才们都跪在地上,莲心低着头,眼神中有一丝莫名的兴奋和快感。

高晞月看着这样悲痛的场面觉得自已十分的格格不入,她是不想来的,可今日这芦花局,还得她来破。

她留莲心到今天,不过是为了让海兰能找到一个得力的帮手,毕竟除了莲心,谁能进得了永琏的身呢。

高晞月瞥见不远处的软榻上,靠枕下面正塞着一个娃娃。

看来事发突然,莲心还没来得及把这作案工具给处理掉。

高晞月静静的走过去,把娃娃拿在手上,仔细端详。

富察琅嬅本来就在崩溃的边缘,她见到高晞月和皇上一同前来,便知道今夜又是贵妃侍寝,如今高晞月又这么堂而皇之的动撷芳殿里的东西,皇后顿时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