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喜欢惢心许久了,又知道娴妃娘娘向来和贵妃不对付,所以去咸福宫告诉高晞月皇上不来了的时候,心里颇有几分暗爽。

王钦如今人没了,他便顺理成章的接了王钦的位置成了御前的太监副总管,现在做起事儿来可比以前舒服多了。

从前王钦总是压着他不让他出头,不让延禧宫出头,现在他总算是扬眉吐气了。

高晞月最是看不惯这样双标的人,从前王钦在时,李玉想借着娴妃上位,这和后来进忠想借着魏嬿婉上位的做法不是一模一样的吗,怎么到了进忠那里,咱们李玉公公就整天骂人家不安分呢?

还是说,李玉早有远见,知道自已是靠不安分上的位,害怕进忠走了自已的路子让自已在御前失了宠。

不急,收拾一个李玉,她高晞月有一万种法子,只是今日皇后如此行事,倒是不顾着她这个贵妃素日与她交好了。

也是,别人在重要又怎么能比得过她身下的那把凤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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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春宫里,皇上看着永琏,心中也是十分的心疼,永琏是他的嫡子,一直以来,他都是对他寄予厚望的。

况且他极重正统,对于嫡子继承皇位有一种狂热的追求,早在登基之初,他就秘密写下了册封永琏为太子的圣旨,效仿皇阿玛放在了乾清宫正大光明牌匾之后。

只是从康熙朝废太子以后,朝中便从来没有立太子的习惯了,所以他并没有声张此事。

如今永琏这个样子,他怎么能不痛心。

“永琏的哮症是从胎里带来的,都是臣妾不好,臣妾没能为皇上生下健康的子嗣。”琅嬅拿着帕子轻轻的拭泪,好不可怜。

皇上叹了口气,宽慰道:“皇后不必过于自责,朕会让太医院尽力救治的。”

富察琅嬅蹙着眉头,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儿,“可永琏是嫡子,若是以后不能骑马射箭,可如何为皇上分忧啊?”

皇上站起身来揽住了皇后的肩膀,“你我都还年轻,何愁没有健康的孩子?你放心,永琏如此聪慧,便是只能习文,将来也一样可以为朕分忧的。”

富察琅嬅含着眼泪点了点头,依偎进了皇上的怀里。

延禧宫里,仪贵人今晚突然犯了头疼,如懿不敢放过任何的风吹草动,连忙叫人去请许太医来。

偏殿里,仪贵人躺在床榻上,唇角已经起了和玫贵人当日一样的口疮,要不说这宫里的大家都不带脑子出门呢,白蕊姬当日的教训还不够吗?如今这症状都一样了,怎么还没人当回事儿。

许太医请完了脉,仪贵人问道:“许太医,本宫的胎已经满了三个月,按理来说已经坐稳了才是,为何本宫近日来还是时常觉得头痛难忍,心神不宁的。”

许太医的神色并无半分异样,稀松平常道:“贵人身子无恙,只是这头回有孕上火上的厉害,不打紧的。”

仪贵人和如懿都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太医说无事,那就是真的无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