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松六指”未等朱新月说完,便打断了她,“你先不用多说,现在我身体要紧,一切还是都听余师父的安排吧……”

然后,他对堵着门口的师父们不怒自威道:“好了!你们也都散了吧!我没事!”

说完后,“松六指”又转过身,冲我使了个眼色。

现在是姐姐在用法力强行操控着松六指,她对松六指的为人并不熟悉,如果在这里逗留得太久,必然会有所穿帮。

因此,我也很快就明白了姐姐的意思,便朗声道:“六爷病情未愈,还望大家早早离去,不要打扰了六爷的休息!”

门口的众叔伯们面面相觑了一阵子,谁都没有说话,一时间似是集体失声了。

期间有那么一两个人张了张嘴,却又被同伴扯了扯衣角,刚刚到嘴边的话,就这么咽了下去。

我见状,又高声喝道:“六爷需要休息!你们是听不懂吗?还不快滚!”

我说完后,朱新月再次举起了手里的枪,歇斯底里地怪叫道:“你们都给我滚!”

这下,围堵在门口的人终于作了鸟兽散。

等人们一个接一个地离开后,“松六指”才在我和朱新月的搀扶下,走到了一楼。

待他瘫到沙发上以后,朱新月忙凑上来问我“松六指”如今的情况。

但这时,“松六指”又连忙喝止了她,道:“余师父刚刚为我诊治邪病,耗费了不少法力,你莫要叨扰他。”

我也很配合地演戏,先是擦了擦我刚刚因为体内浩气流失而在额头渗出的汗珠,又说道:“无妨无妨!六爷之前一直有心提携我,我出点力是应该的……”

随后,我又装出一副愁眉紧锁的样子,道:“只是六爷……你现在虽然醒了,但病根未去。有两味药可以医好你的病根,只不过这两位药非常难得,我医馆里恰巧有。如果你想彻底治愈,得再随我去一趟医馆……”

这回没等“松六指”说话,朱新月就抢着话茬说道:“不行!难道六爷大病初愈,就要坐一两个小时的车吗?他年纪大了,这不妥!”

“松六指”横了朱新月一眼:“我让你说话了吗?”

朱新月连忙低头:“对不起,六爷!是我僭越了!”

我在心中给姐姐树了一个大拇指,姐姐这演技,着实利索。

虽然她并不熟悉松六指的为人,但她却完全把松六指那股子独断专行的劲给演出来了。

然后,“松六指”又对我微笑道:“余师父,回木塘治倒也是不打紧……但我有个问题,我需要在木塘呆多久?刚刚你也看到了,我这里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那帮子老家伙,可都盼着我死了能接我的班呢……也是让你见笑了……”

我连忙跟“松六指”一唱一和道:“稳妥起见需要半年……而且这半年内,你可能会多次昏迷。你的魂神受损,且臆症相当严重,如果我不用猛药治你,你很容易魂飞魄散。”

我话音一落,朱新月又插嘴道:“什么?要半年时间?”

“松六指”再次瞪了朱新月一眼,生生地让朱新月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