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完这前因后果后,只是腹诽了两声日游神舔狗,并没有多加评论。

更加让我在意的,是日游神那块被调包的“日巡牌”。

先是周晓弄丢了生死笔,再是日游神弄丢了日巡牌,这不太像是巧合。

应该是有什么人故意为之。

周晓也说,她麾下的这名日游神虽然性情懦弱自卑,但他的心思却比林黛玉那般的女子还要细腻,做事也比她有条理的多。

要说弄丢了日巡牌,不太可能发生在其身上。

很大概率就是有人在暗中对付木塘这边的地府。

她怀疑自己的生死笔,也是在演唱会上,被人不知不觉地给盗走的。

我笑道:“你当初把生死笔当荧光棒去给你家哥哥应援,也真是不怕贼惦记。”

周晓脸微微红了一下,脸上也有几分落寞:“别损我了,反正我马上要被革职了,到底真相如何,我是无权过问咯……

哎,说来真惨,别地儿的城隍起码都能当个好几百年。

我才当了十年的城隍,算是最短命的咯!”

“你才当了十年?十年前的木塘城隍还不是你吗?”

“对啊……十年前木塘的城隍是我师兄,结果着了奸人的道,落了个形神俱灭的下场。可谁知十年后,我又弄丢了生死笔,日游神也弄丢了日巡木牌,总感觉一场木塘地府的风波又要来了……我不干这城隍了也好,免得后面真出什么事,我要步我师兄的后尘……”

我闻言也有些感慨,十年前的木塘还真是波澜诡谲。

我家十年前被灭门,木塘的前任城隍十年前被害死,木塘阴行从十年前开始衰落。

松六指告诉我的家事或许只是冰山一角,十年前发生的事情,应该是超过我想象的。

但是周晓全然没有跟我深聊十年前的意思:“行了,闲话咱不扯,咱们继续来说说这个快要被拔管子的费小婷吧……”

周晓接着便不由分说地把话题岔开,对我说,费小婷其实几次都有复苏的迹象。

但她每次生命体征平稳后,身上总会有个脏器不讲理地出现衰竭的情况。

有一次,人家费小婷的眼珠子都在眼皮下面动起来了,大家都估摸着费小婷即将睁眼。

然而,费小婷却又毫无征兆地突现脑缺氧现象,一下子就又昏迷了过去。

本来,依靠费家人的财力,用营养液养费小婷养到她老死都没有什么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