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知了我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天数,华哥实在查不到雪妮的下落,他派了人准备先来找你了……我提前给你提个醒,如果你见了他可千万不要乱说话,把我也给卖了啊!”

“他来找我干什么?”

“没什么,我帮你问过了,也就是找你了解了解情况,不会对你怎么样的……”陈招娣说得有些轻飘飘的,“反正咱有替死鬼啊,华哥问你任何问题,你就全部推到雪妮身上就行了。天数,你听我说,华哥只是有时候会不好说话,但他还是很讲规矩和原则的,咱不要跟他硬来。”

我暗笑了一声,头一次听说流氓头子还能讲原则。

开夜总会开赌场的大哥们讲义气都是电影、电视剧里面的弱智美化,玩江湖有很多种玩法,非要挑黄赌毒这些行当玩的江湖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豪无底线的人渣。

“哦……”我敷衍着答应了陈招娣一声,挂断了电话。

陈招娣还是老样子,典型的精致利己主义者的做派。

当然,我也不喜欢从道德层面去指责任何一个人,如果论道德的话,我同样也不是什么圣人。

不过,华哥那边派人来找我的事儿,倒确实要处理一下。

洗漱完毕后,我便去医馆开门了。

一路上我还给董老板去了个电话,但是没有人接,发微信他也没回。

我估摸着这个点他应该还没起床,进店后稍微打扫了一下店铺后,就上楼吃早饭去了。

今天没有预约我的生意,大部分都是预约的洪双喜。

我乐得清闲,就百无聊赖地玩手机。

大概九点钟的时候,我刷到了一条推送新闻。

新闻报道的对象,赫然正是我昨天去的那名为“射雕大漠羊肉火锅”的麻将馆。

新闻大致的内容就是,麻将馆的大门口,发生了蛤蟆集会的事件。

附近田野或是山林中的蛤蟆都排起了声势浩大的长队,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把整间麻将馆的前前后后给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了。

看那照片,蛤蟆们黑压压的一片尽数挤在麻将馆门前的停车场上,成了一整片蛤蟆海,任何车、任何人都没有办法进出。

去采访的记者还发现,这群蛤蟆竟然全都双眼泛红,眼角淌下了眼泪,嘴里还发出了“孤寡孤寡”的叫声。

除此之外,现场的记者还发现,天空中不时地有雪白的纸钱飞舞。

一阵一阵地从天而降,但经过了记者们的仔细调查,都没有能够发现这纸钱的源头到底在何处。

至于麻将馆的正门下方,却是悬挂着一具穿着银白色旗袍的女尸。

女尸的身上布满了血洞,插着二三十根人类小指的指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