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深既然这么问,显然是在怀疑我已经知道了什么,并提前跑路了。

其实我在见到那老人的时候,我大概就猜到杨院长肯定会有察觉。

我便打算跟他拉扯一番,看谁先忍不住图穷匕见:“怎么?我好不容易回趟家,当然要换些行头,这犯法吗?”

杨深很不满:“行吧,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医院里又出事了……刚刚巡逻的安保来跟我说,医院主楼里面,你画的那些符全部不见了。”

我故作惊讶道:“怎么可能?”

杨深就说,已经调过监控了,显示是一个穿土黄色衣服的清洁工大妈撕的。

现在他已经安排安保去查了,但目前还查无所获,那个清洁工大妈好像是新来的,医院都没人见过她。

我心中冷笑了一阵,那清洁工大妈是洪双喜用千面术变的,他们要有人能见过才有鬼了。

杨深又沉声道:“小师父,这事你得给一个说法我吧?我那一万五,你可不能白拿啊。”

我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只是敷衍着“嗯”了一声。

可杨深又话锋一转,又问了我一连串问题:“对了,安保查监控的时候,还发现你的朋友昨晚凌晨左右推着你在楼道里走来走去的,你手里还捧着一盏灯,感觉在做法事,你这要是干什么呢?

另外,监控还拍到了,昨天半夜,你的那个朋友推你回病房没多久后,就又出去了,之后一整夜他都没回病房,他又是去干什么了?

最后,监控还拍到今天有个拿鸡蛋的老太婆去了你的病房,那个老太婆是谁啊?”

杨深这口气就跟盘问犯人差不多,可见槐树下的秘密真是他的逆鳞。

如果真被他知道我动了他的“逆鳞”,我毫不怀疑他会对我使用一些极端手段。

不过我现在已经溜了,当初住院时登记的也只是我店铺的地址。

我的公寓也是找二房东租的,没那么容易被他找到。

于是,我也没什么心理负担地继续编瞎话拉扯:“晚上在走廊上不是做法事,我是提前布点作捉鬼的准备。我朋友昨天晚上出病房是回家睡觉去了,怎么,你连我朋友睡觉都要管?”

杨深的语气却愈发冰冷:“那么那个拿着鸡蛋来看你的老太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