崎岖的山路仿佛没有尽头,越往南走,绿意越盛。

马车上的零嘴吃光了,还有几个馕饼,燕婉无事时就喜欢嚼上两口,嚼得腮帮子疼。

山里的风光看腻了,话本子翻完了,零食没有了,燕婉觉着自己真的是绝世大冤种。

她以前想不到,现在才回过味来,难怪宴南归点名要她跟来,一是能发挥她妾的作用,二是用她来气他的相好的。三是家里她是犯过错的,这份罪她不受谁受!

嘴巴碎碎念,马车的窗帘子几乎被她抠烂了。

冬梅眼见她精神状态不对劲,忙拉着她一起绣袜子。

连绣了两朵太阳花,车内昏暗的光线让燕婉感觉头痛,这事项又不了了之了。

实在无聊,那就睡觉好了。

才睡了半天,腰痛又犯了。

燕婉觉着天要亡她,然后如柏又告诉她,这路程也只走了一小半。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燕婉觉着照这进度,到了江南自己不死也得残了。

身残心也残那种。

然后在那天中午停车休整时,她把宴南归喊上车,要跟他商量商量。

皮糙肉厚的人果然抗造,要说骑马肯定比躺在马车里辛苦,骑马才是更容易腰痛的项目。

燕婉盯着对面躺得适意的男人,撇撇嘴。

“少爷……”

“我是你相公。”

“相公,我有个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当讲。”

燕婉接连被他噎了两下,没了耐心,恶声恶气地说:“要么你派人送我回家,要么在前边选个城镇放我下来,等你返程再接我。”

他听完不置可否,问她:“否则你要怎样?”

又成功把燕婉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