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杳西点点头,余时拉着她起身,牵着她往外走。

没走两步,钟杳西猛地挣开他的手,余时回头,看到她捂着嘴冲向卫生间。

余时大步跟过去,看到钟杳西对着马桶干呕。

他皱眉拿出手机打电话。

“请个医生过来。”

“不用了。”钟杳西缓了缓,从马桶前站起来,“只是突然觉得有点恶心而已。”

她走到洗漱台前洗手漱口,然后十分淡定地往外走。

“不是说去吃饭吗?走吧。”

余时跟着她转身出去。

餐桌上,钟杳西看着桌上的菜,拿起筷子吃了几口,她说:“咸了。”

余时将她吃过的菜夹了几筷子放进口中,确定跟从前的咸淡一样,他没有反驳,只是说:“我再去炒个味道淡一点的菜。”

“不用了。”钟杳西站起身来,“画室在哪儿?”

余时沉默片刻,回道:“你隔壁的房间,跟你房间是打通的,床对面的那扇门就是。”

她几乎一个下午的时间都在房间里,难道没有注意到吗?还是说她一直在发呆?

听到他说的话,钟杳西转身离开。

忽略心里那点不舒服的感觉,余时告诉自己,一顿饭而已,等她饿了就不会跟他闹脾气了。

事实证明,他想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钟杳西说想回家,余时当然不可能答应,随后她就没日没夜待在画室里,完全不搭理余时。

她就像看不到这个人,也听不到他的声音,可是生气了却又会发脾气摔东西。

余时敲她房门或者画室门,钟杳西都没有反应,甚至从里面上了锁,余时只能拿钥匙开锁。

即使如此,钟杳西依旧重复无意义的举动,一进房间就会把门上锁,余时跟她说话她也不搭理,每天不是画画就是发呆。

她画画也不是正经画,在余时看来就只是毫无规律和逻辑的乱涂乱抹,把自己和画室都搞得一团乱。

她总是会忘记吃饭,可是又不让人催,一催她就会生气。

余时有次喊她吃饭,她已经连着两天没有吃东西了,钟杳西却完全不搭理人,余时抢了她的画笔不让她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