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幼娘这安得什么心呢!

他若不是种药种了十年,怕是真被她糊弄过去了。

这方子上有好几味看起来没什么联系,然而放在一起,却有让女子避孕的作用,避子汤若是用久了,怕是以后真是生不出来了。

余隐隐隐感觉,不止他在打谢晋怀的主意。

王幼娘怕是也在打余妙的主意……

把他们家当备胎。

或者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就是余妙了,然而余妙又不能生孩子,恶毒之致。

想他也只不过是想想让她儿子入赘,而她……

同样是女子,他不信,她不知道,生儿育女对女子的重要性。

余隐脸色沉了沉,将方子递给余妙道:“你拿着这方子替我抄一份,我去问问太医,记得,没得出结果之前,这方子千万别用知道吗?”

余妙点头。

乖巧的去案上抄了一份。

余妙三岁起便开始跟着余隐学习,无论是学问,还是书法,都是可圈可点的,可惜她生错了时代。

余隐望着余妙的字,嘴角不由勾了勾道:“妙儿,你可有想过,若是有朝一日,也能像廖夫人那样,出书立传?每每世人提起时,都能竖起大拇指?”

余妙心头一惊,不可置信地望向笑盈盈的余隐。

父女两人对眼了十来秒,余妙心里的惊,慢慢变成了喜,然而,自从便有良好教养的她,依旧矜持地小声开口:“爹爹觉得女儿可以吗?”

“自然!”余隐抬头,傲然道:“私以为,我家妙儿不比他廖家的姑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