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升腾的怒火由于桓瑾这句话刹那压了回去,赵昶深知这件事和自己有关,甚至导致兰若仪接二连三受伤,积压的自责化作雪片般涌来将他吞没。

“此事是我没能处理好,但不代表我护不好她。”

赵昶极力力争,桓瑾听罢只作冷笑:“既然护不住那便我来护。”

只有无用的男人才会连个女郎都护不得!

“萧琮,你别忘了我的身份!”赵昶怒极。

桓瑾慢悠悠瞟过他,神情冷淡阴寒:“殿下莫要忘了,我才是她的未婚夫。”

“都说了只是未婚夫那不是还未成婚!即便成了婚再和离便是,左右这一辈子还长,我也等得起!”

赵昶不愿再装,早在听见赐婚圣旨的那刻他就想撕了萧琮,将此人千刀万剐。

“殿下既然愿意等那就等吧,只怕卿卿心里并不想看见殿下。”

桓瑾冷笑一声抛下此话潇洒而去。

等待从来都没用,既然想要那就要用尽手段抢夺来,只有到手才是属于自己。

……

桅杆升起,船帆鼓鼓,客船沿着水流迅速疾行。

客船的最底层一间紧闭的暗室,护卫守着出入口,直到一阵脚步声传来立即正襟危坐。

“谁!”厉声喝了一句,等看清来人后即刻恭敬行礼,“殿下。”

桓瑾淡淡点头,语气平和:“他还没死?”

“温大夫的药有效果,不会让他这么快死去,殿下可要进去?”

护卫将门打开,刹那一股浓郁腥臭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护卫抿紧唇线退到最后不敢多看一眼。

角落里的那人浑身皆是伤痕,头发凌乱眼眶发红,手脚皆被绳索缚住。药效在身体燃烧痛苦地在地上打滚,若不是口中被人绑着,早就受不得这点折磨咬舌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