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嫆已经说不出话了。

“可皇上从秋荷嘴里问出,太后娘娘是知道实情的,因为那时皇上身边除了奴才和全胜,都是她的眼线。”

元嫆捂着心口,强压住自胃里传来的呕吐感。

“别说了。”她脸色苍白着开口。

单是听刘泉一个第三者口述她都觉得难受,别说去设想叶景琰的感受了。

鼓起勇气向母亲求助,母亲明知道实情却嘴里说着不信,这是什么炼狱遭遇?

焕春回过神赶紧上前帮她抚背。

刘泉跪下,“奴才有罪,奴才不该跟娘娘说这些。”

元嫆摆摆手,“与你无关,是本宫非要问的。”

她好不容易平复心情。

“这件事,知道的人有多少?”

刘泉立刻回道,“皇上,奴才,全胜全广,秋荷,再就是娘娘和焕春姑娘了。”

听完刘泉的话,元嫆忽然想起叶景琰那日在宁寿宫向她说只碰过她的模样,分明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她有些头痛,“刘公公回去吧,今日之事本宫不会说出去,皇上若是问你,你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刘泉是叶景琰身边的贴身内侍,她还是不想开口让刘泉对叶景琰撒谎的。

“是。”刘泉向元嫆磕了一个头,“奴才告退。”

等刘泉离开,元嫆示意焕春拿来痰盂,狠狠地吐了好一阵才平静下来。

她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太后不配做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