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歌蹙眉,半晌后,也颇感无奈,“这样下去也不是法子,三年了,眼疾虽说好了一点点,但也不能一直依靠着药物过下去,过几日我同皇上说说,清风道士来了,也叫他看看能不能将皇上那个梦中人请走。”

说到这,陈越便道:“可别,皇上可舍不得那个梦中人走掉。”

陈越是看见了好几次的,皇上前一夜还一脸痛苦的入睡,继而梦呓了几句,陈越听了,便也知,是那梦中人来了,第二日便看见皇上脸上都会挂着淡淡的笑。

“那我到时候再看看吧。”元歌莞尔,道:“索性少主回来了,他医术了得,届时我叫他同我一道替皇上诊断,他的医术,比我的好上不知几倍,定是能根治的。”

陈越自然道好,继而带着刚刚得到的新消息走进了屋子里告知顾归酒。

顾归酒听后,眼眸闪过一抹不可思议,问道:“你说什么!”

陈越润了润嗓子,也有些不好意思,继而又重复了一遍,道:“回皇上,找到了清风道士,但是他大庭广众之下,缠着一个小女娃不肯让走,说什么,嫁了他就是他的人,哪里能逃婚......”

顾归酒是同清风打过交道的,所以方才觉得惊讶,清风道士永远一脸已然看破红尘的模样,如今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些话,也真是叫人乍舌。

顾归酒也就这么一想,却也没表现出来,只淡淡问道:“你可同他说了朕在枫林山?”

“说了。”陈越补充道:“清风道士说明日他就回枫林山。”

顾归酒闻言,点头,陈越便退下去了,只是在退下去之前,对着坐在太师椅上的男人道:“皇上,方才我在外面遇见了元大夫,他同属下说,要皇上保重身子,不然眼疾可就难好了。”

陈越是自小跟在顾归酒身边的,包括那年,温初酒还在,他亦在,只是他在暗处罢了。

他垂眸,心中深知他这番话说出来,太师椅上的人会是怎样冷着眼看他,但心中多少着急皇上如今的身子,所以方才硬着头皮也说出来了。

继而也得到了皇上阴森森的一句话,陈越意料之中。

“退下,这些事与你无关。”

陈越面上划过一抹无奈,继而退了下去。

留顾归酒一人坐在太师椅上,背影看上去,孤寂萧条又显得有些儿凄凉。

他知道的,他心中清楚,自己的身子,这三年来是愈发的弱了,有些事,他亦心知肚明,比如他十分清楚,为何自己原本硬朗的身子会变成如今这样。

全都与他心上人有关。

那人,是他心尖尖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