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莘觉得瑾琮帝这会子正在逞强,她觉得能不伤心吗?毕竟以前也是他的女人,桑莘左思右想,道:“就......你不觉得,嗯......怎么说呢......”桑莘葱白的指尖轻轻的挠了挠小脸蛋,见瑾琮帝真的一脸不解的模样,她润了润嗓子,道:“就......她毕竟也是你的女人,如今被下了药相当于背叛,不难过?”

桑莘说完,悄悄的抬眸看了眼瑾琮帝的眼神,还没等她瞧仔细,瑾琮帝长臂一伸,将她往前一拉,身子一转,往身后倒去,没有想象中的跌到地板上,因为跌进了他的怀里。

他将她抱起来,坐在他腿上,垂眸看她,似乎想看看她脑瓜子里面到底是想些什么,为什么他的话和态度都这么明显了,她还认为他有过女人。

桑莘和他对视,一脸不解,以为他觉得丢人,正准备和他商量跳过这个话题,听见了男人紧抿的薄唇轻启,道:“看来朕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会长点记性的!”

桑莘惊呆了,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男人狠狠的咬了咬唇。

一吻解释。

她气喘吁吁的靠在他怀里,耳边响起他嘶哑的嗓音,“你是朕第一个女人,什么婉贵人贵妃嫔啊小主啊之类的,朕根本没碰过,”末了,为了不让这个小女人钻牛角尖,他顿了顿,捏了捏她的脸,加了句:“朕身子干净的很,昨晚你不都知道了吗?”

桑莘耳边嗡嗡的,她忽然想起那日第一次在邵阳宫过夜时,他好像是和她说过他是第一次亲吻,她当时不以为然,以为是他哄她的好话,如今,再一次听见,她神色微顿,知道了他是干净的很,没有碰过那些妃啊嫔啊答应啊小主啊之类的,心底里那团其实一直隐藏着的别扭的线团终于被解开,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笑的宛若星辰般灿烂。

瑾琮帝偏头悄悄的瞧了眼她,往日情冷的眉眼温柔起来。

好半晌后,等她笑够了,他伸出手,捏了捏她葱白的指尖,低声问:“你冤枉我了,补偿一下。”

“什么?”桑莘呆呆的看着他,见他笑的有点暧昧,她忽然红了脸,道:“天还没黑呢......”

哟,还挺上道,不用点明都知道他想要什么补偿。

果然是“养”过“面首”的。

“没事,关了殿门,没人知道的。”他挑眉,“再说了,谁说了那事天黑了才能做?精通琴棋书画的桑莘大小姐难道不知道还有个词叫——”

他贴着她的耳畔,说了四个字。

桑莘脸色爆红,连他方才调侃她昨夜喝醉后自夸的话也没去计较,心里只想着那四个字。

站在门口的苏盛和正准备布膳的一众宫人们听见了里头的声音,彼此间默契无比的都低着头,各个眼观鼻鼻观心。

皇上,你这是白日宣‘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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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阳宫的旖旎气氛没有渲染到宰相府,宰相府里一片肃静冷清,白雪覆盖厚厚的一层,林尤祥站在回廊上,望着不远处院落里,养着的几只信鸽,眉眼皱褶很深,难以看清眼眸里的神色。

信鸽咕咕咕的叫着,却不会乱飞,一看就是训练有素,林尤祥收回视线,捶眸逗弄着回廊上挂着鸟笼里的鸟。

不一会儿,一个小厮迈着步子往前走,道:“老爷,陈大人到了。”

林尤祥挑眉,嘴角动了动,将逗弄鸟玩的棍子丢给小厮,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放在小腹前,不紧不慢的走到了前院。

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