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云皱起眉头:“殿下这样子可不像没事,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般,不行,我要去找太医。”

他说着就要走,季听赶紧拉住他,扶云眼尖的看到了她枕头下的血迹,当即把方巾拉了出来,失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血?!”

牧与之一脸凝重的接过去,不等他开口问,季听就解释了:“是鼻血,可能是这几日补得太过,所以流了点血,今天就有些头晕了。”

她本来是想直接跟牧与之说的,但这家伙猴精猴精的,万一觉得她是假的怎么办,所以干脆绕个圈子,好让他相信自己。

牧与之沉着脸为她把脉,片刻后脸色微缓:“殿下脉搏有力,确实不像是生病,除了有些头晕,可还有别的地方不适?”

“……肚子饿算不适吗?”季听一脸认真。

牧与之扬起唇角:“自然是算的。”

“殿下别急,我现在就叫厨房给您送吃的。”扶云见真的没什么事,这才放心下来。

季听忙道:“别给我药膳了,我不能再补了。”

“殿下放心,我叫他们做些好吃的给您。”扶云保证完,就转身出去了。

季听满意的松了口气,猝不及防跟牧与之若有所思的眼神对上,她心虚的解释:“那血真是我的。”

“与之知道,殿下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牧与之温和的笑笑。

季听这才松了口气,只是还没等她躺平,就听到牧与之问:“但是殿下可否告知与之,为何申屠川的方巾会在您这里?”

“……”

“殿下?”牧与之扬眉。

季听眨了一下眼睛,一本正经的皱眉:“这帕上面什么都没有,你怎么就确定是申屠川的了?”她还特意确定了一下,一点特征都没有才敢拿过来的。

“确实什么都没有,可公主府的巾绢帕,却是有特殊纹络的,阖府上下除了申屠川,估计也没人用这种什么都没有的帕了。殿下觉得,此事不该解释一下?”牧与之笑容不变。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这老狐狸啊,季听嘴角抽了抽:“我昨夜去看过他。”

“为何去?”牧与之追问。

“听扶云说他被褚宴伤到了,我就想去看看他,又怕你们会误会,所以没敢告诉你们,自己偷偷去的,然后在他那边流鼻血了,就把方巾拿回来了。”在绝对的智商压制面前,季听只能实话实说了。

“殿下不是因为看到申屠川才流的鼻血吧?”

“当然不是!我是因为补过头了!”季听一脸屈辱。

牧与之微微颔首:“可褚宴也被他伤到了,为何不见殿下去看褚宴?”

“……因为我知道你们会照顾好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