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意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为话里的意思感到不自在,她先别开眼。

“我没有…不信任你,”她嘟嘟囔囔的说,推了推他,“起来,有什么好罚我的,幼稚不幼稚。”

或许根本就不应该和他玩这个游戏。许时意心想,她有点后悔了。

这个游戏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玩,沈照深说的意思…也不是一个真的很普通的游戏。

“愿赌服输才是好孩子,”压在她身上的男生一点动弹的意思都没有,“说到底,许大小姐,你是不肯承认,还是怕了?”

“我怎么可能不承认,我也不会怕。”许时意一噎,强撑道,“这有什么好怕的…”

她这么说,却在头顶上那双漆黑的眼睛里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干脆说不下去。

她突然伸手,主动抱住沈照深的腰,整个人都贴了上去。

这在之前,是许时意从没做过的动作。她不是很粘人,就算和家里人吵架,也只是哭一下情绪就恢复了。

坚强的像是个无所不能的女王,对什么都是无所畏惧的骄傲姿态。

沈照深顺势重重的跌下来,在她旁边圈出一块地,把人围在中间。

“可能是有一点吧。”许时意蹭了蹭他的衣服,难得的表现的有些温顺。

真的越发像极了猫。还是品种名贵的那种,确认了地盘,才能给出一点让摸让抱的意思。她眨着一双圆眸,里头泛出的情绪有些复杂。

“或许比较困难,我也不是,不相信别人。”许时意说话难得有些迟疑,还很慢。

沈照深没说话,安静的听她说。

“我是觉得没必要麻烦别人,我自己可以处理好,”许时意想了想,用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不想麻烦别人,这不是很正常的思维吗?”

“在你划分的圈子里,我他妈也算是外人?”沈照深淡淡道,“这么说话还真是让人有点伤心啊。”

他垂下眼,看着口中那样说,却紧紧的抱着他腰不放手的小朋友,唇角微微弯起。

难得的,百年一见,可能许时意自己都没察觉到,她这样主动黏着,主动依靠一个人,是什么时候。

“我不是这个意思,”许时意想了想,这次沉默更久,她干巴巴的说,“我们又没什么关系…”这不能算是一家人吧?

话音未落,她就心里一紧,知道自己不小心说出什么有歧义的话了。

果不其然,头顶传来一声轻笑,许时意一向天不怕地不怕,难得心里发慌。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唇角就被人重重的撕咬住了,力道很重,也很粗暴,带着点儿泄愤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