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乱七八糟的?”沈闲没好气,“赶紧接孩子去。”

石磊吻了下他的额头,转身走下楼去。

沈闲给毛珏喝了点温水,将人抱到浴室,身上女装扒了下来,扶着他站在莲蓬头下,让温水冲去身上的污垢,露出布满伤痕的皮肤,眼神一冷,阴森森地笑起来,“这是路老三那孙子打的?”

“不是……嘶……”毛珏靠在他的身上,伤口被水一冲,疼得龇牙咧嘴,“疼……”

“疼就忍着,”沈闲铁石心肠,粗暴地给他冲洗一番,将人擦干身体,抱回主卧室的床上,正好门铃响了起来。

赶来的医生也是圈内人,一看光溜溜躺在床上的毛珏,和旁边穿着睡衣的沈闲,顿时来了精神,吹一声口哨,眉飞色舞地叫,“都说你们俩不和,从来不在同一个场合露面,搞了半天是相爱相杀呀哇靠,这一身伤,玩儿大发了吧?”

“少废话,”沈闲坐在单人沙发中抽烟,对床上一瞥,“这个贱人被人打得破破烂烂,你去缝缝,看能不能给缝成原来的样子。”

医生放下医药箱,利落地拿出针线药水,摇头晃脑道,“缝成原来的样子太没有技术含量,看我给缝朵小菊花形状……”

毛珏惊恐,“你!去!死!!!”

那残暴医生手艺超绝,为毛珏处理好伤口,留下药膏纱布若干,细细地叮嘱沈闲该怎样换药,接过沈闲递来的信封,捏捏厚度,笑得见牙不见眼地走了。

沈闲回到卧室,毛珏身上涂满了各自药水,手臂上包着纱布,傻不拉几地趴在枕头上睡着了。

“瞧你这傻逼样儿,”沈闲嗤笑一声,为他盖上被子,离开了卧室。

石磊第二天一早就过来了,沈闲晚上睡在石磊的床上,一睁眼,看到石磊正面无表情地坐在床前看着自己,吓得大叫一声,寒毛倒竖。

“你怕什么?”石磊无语。

沈闲喘一口气,揉揉太阳穴,“没什么,做噩梦了。”

“做什么噩梦?”石磊温柔地擦去他脑门的汗水。

“也不算噩梦,都是小时候的事儿,”沈闲随口道,拥被坐起来,接过石磊递来的衣服,往身上穿,“毛珏醒了没?”

“还没有,”石磊看着沈闲脱下睡衣,露出小麦色的身体,坐在床边,伸手摸着他性感结实的肩膀,“闲叔,我们很久没有做了。”

沈闲笑,前段日子他打着石膏,做起来不方便,后来拿了石膏,可他腿上肌肉萎缩得很难看,虽然石磊不嫌弃,但他自己看着就烦,更没有做爱的心情,可要把血气方刚的石磊给憋坏了。

“回家让你做,”沈闲笑道,“这房子隔音不好,毛珏躺在那边都能听见。”

石磊还是摸着他胸口爱不释手,“让他听听又怎么了?难道你还怕被他听?”

沈闲笑容消减,拍下石磊的手,穿好衬衫,“你阴阳怪气什么?去,给我买早饭,要香满吉的鸡汁汤包和绿豆薄粉。”

“我已经买了,”石磊心里有些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