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以往总听人说过目不忘,这不就是活生生的过目不忘吗?!他们一共二十个人,梁晓才一下就能把所有人的名字一字不差全部记下来,包括年龄!

霍严东也没想到梁晓才居然还有这本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越发觉得情难自抑。

梁晓才看了看日头:“先看看身上有没有什么伤口。”

一伙人齐声喊:“没有!”

梁晓才拿上被他用绳子拴成个扇型的葫芦排说:“向右传!跑步走!”

霍严东还不知道梁晓才要怎么用那大葫芦排呢,见状自然也跟上了。一伙人来到海边,牛大武跟刘小六也在,还是带着先前那两百来人在学游水。

梁晓才没急着让人下水,先给大伙讲了一下基础知识,先学什么,怎么学:“大伙看我的手,手指一定要并拢,这样才能不让水从指里缝流过去,才能划出更远的距离。今天咱们先练习换气,还有怎么用手和脚划水。大家先到海里,不用太深,再憋住一口气让脸没到水里,觉得需要换气了再抬头。反复这样练。”说完叫霍严东:“严哥你来跟我试一下看这东西管不管用。”

霍严东正想问呢,闻言就把上衣脱了跟梁晓才下海。他露出精壮的上身,胸肌是深蜜色的,腹肌整整齐齐地码成两排,一直延伸到裤下,还有腹毛……

梁晓才看到的时候眼神稍稍暗了一下,但很快就控制住了心里的那点邪恶想法。他把葫芦排递给了霍严东,低声说:“这两天晒过了看着更结实了,回头让我摸摸。”

霍严东:“……”死小子!就不能让人心里净一会儿!

梁晓才仿佛读出霍严东眼里的想法,低低地笑说:“好了,把胳膊向前伸平,看看这几个葫芦能不能让你上半身不下沉。”

霍严东照做,梁晓才让他把身体在水里放平了。他发现虽然看起来有点怪怪的,但是效果还不错。霍严的脸可以依托葫芦排长时间保持在外。他可以在水里练习闭气、低头、抬头换气,这一系列动作。他的脚也可以在海里划水。

那二十名学员看到了,都觉得有点神奇。这时霍严东站起来:“看来要多弄一些葫芦。”

梁晓才说:“嗯。实在没有的话用长点的木头代替也行。就是来回倒腾着太重,比较麻烦。”

他是看到这大葫芦所以才弄来试试看,但要真想一下弄出几百个葫芦却也有点难,毕竟这时候留着葫芦一般都是做瓢舀东西用的多,卖的也大多切开了。

霍严东说这问题他来办,让梁晓才继续指导剩下的人。梁晓才上了岸,裤子自然是湿的。霍严东看着他挺翘的屁股,心底都要冒出火来了,告诉他:“上岸之后不下岸就坐着教,不许站着。”

梁晓才忍住踢他一脚的冲动:“管得真宽。对了,说起个管来,你可知这城里的人都特别不待见当兵的这事么?”

霍严东呆的时间久了,自有耳闻:“嗯。我已经严令以后任何人去了城里都要守规矩。违者重罚。”

梁晓才说:“那就好。”说完到了海边,走到一名学员身边:“宋洪江,怕水?”

大家都是成年人,梁晓才说的都能听懂,也不难,都在练。但是有人闭气的时间很长,有的人很短。短还不是一般的短,沾一点水就觉着难受把脸抬起来。

被点名的人有些懊恼:“梁教头。”

梁晓才说:“别紧张,叫我鲤鱼就行。我记得你先前说长时间在水里呆过,那是被水呛过?”

宋江洪有些意外地看着梁晓才,半晌点点头:“我老家有河。小时候村里一般大的孩子们说去学游水,我就跟着大伙凑个热闹瞎扑腾,后来有人推了我一把,好悬把我淹死,我就再不敢下水了。今儿早上大统领说您教得好,我想着我还是得学会游水,就报名了。”

梁晓才笑说:“我也觉着我应该能教得不错。起码我能保证你淹不着。你要是觉着进水时心慌,进水前先吸口气,进去之后开始数数。不用一次数太多,假如这次数五个,下次就数七个、九个,一点点涨上来。另外那什么……”梁晓才大喊一声:“严哥!帮我把葫芦排拿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