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将茶水干了,司徒宏饮过后,问:“这茶水虽不热,却饮下去有浓浓暖意。”

萧风笑答:“这茶内有一点月毒,自然到了腹中发热。不过你们放心,这非毒药,若常饮,可使身躯百毒不侵。”

“萧侠还懂用毒?”

“我对此并不精通,还是阿青给我送来的。对了,司徒公子与阿青有旧交,怎没听阿青说过?”

司徒宏听着心里一紧,阵□

'7d酸楚,一时不知如何对答,但听萧风又问:“才将你说阿青行为古怪,到底怎么回事?头几天他还看我,好好的。”

司徒宏更是不知怎样回答,便说:“其实我们还是为吕朋之事,如果能请萧侠士即刻出山,是浴血杀场将士们的福气,若不能,也想请您帮我们说服澍青出战吕朋。”

萧风收敛了笑容,低头不语。

“请问萧侠为何不能为朝廷为天下尽一份力?”

萧风抬头,淡然道:“我若这般装束赴吕朋参战,是否可以?”见司徒宏张开结舌,萧风冷冷看他一眼。

四人沉默一会,沈然问道:“听你口音,想必来自江南水乡?”

萧风又笑道:“其实我本是翎川人,自小随父母移居南方,自然有些南方口音。”

“怎么又回翎川的?”

萧风没立刻回答,他将鬓角一缕垂落下的青丝往后拢了拢,然后端起茶壶又要为沈然、司徒宏斟茶,身旁男子起身,接过茶壶,边倒茶边说道:“我看两位不必再多说,阿风喜欢隐居在这山中,怕是这一辈子也不会出去的。”

萧风对男子嫣然一笑,两人目光流露出默契。萧风开口道:“有些话我本无必要对你们讲的,但想你等必定以为我萧风只顾自己快活,不懂得以天下为重。我虽从不在乎外人说我什么,但又何必无端生出误解。况且你们不比其他人,我说了,或许你二人能体谅其中甘苦。”

萧风饮一口茶,淡淡口气又道:“我十六岁独自一人回到翎川,因为不愿每日家人对我唉声叹气,他们愁苦,我更是不快。我自小就好女子装束,喜爱那些发钗花头,胭脂膏粉,艳丽衣裙,常没人时偷偷装扮戏耍。七八岁上,发现旁人都说笑我举止扭捏,我便拼命去改,却众人还是笑我,特别是师兄弟们。我思来想去,以为若功夫比他们好,再熟读兵法布阵,学士渊博,他们便不敢再拿我取笑。后来我功夫真的胜过他们几倍,若有人还耍笑我,我便让他于我手中讨饶。果然,自那以后,再无人敢轻视我。”萧风说着轻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