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依旧坐在地上,他不自觉轻轻发笑,笑过一阵,却是满面泪痕。

三十五、坦言

一路上有赵杵等人结伴,行得顺当,只四五日就到永沱山。赵杵与司徒宏辞行,宏谢过护送之恩,众人一番话别后,司徒宏才往壑赓教所居地而去。

先见过教主江怀,司徒宏这才知道大将军那里已经送来书信,朝廷将任命壑赓教教主为神勇凯旋右将军,数月之后将率壑赓教内众人出征吕朋。司徒宏见江怀满面春风,喜形于色,对自己的态度更加热情周全,暗想或许张澍青说的有些道理。

宏回到住处,心中急于见到水行,便连忙找到水行房内,却见婉玉姑娘从里面出来。婉玉见到宏欣喜万分,笑着将宏拉住,直让司徒宏有些难为情。

宏见婉玉面色粉里透红,知道她所染之毒已大好了,问道:“水行呢,怎么没见到他?“

“你有所不知,水行被他师傅罚了,现在该是在前面议事堂清扫。”

“为何罚他?”

“因他偷着用内力去换火隐道人迷药。”

“……是如何被发觉的?”

“他内力全无,武功尽失,哪里能瞒得过他师傅江怀,便问他。起初水行不说,他师傅一气之下要将他赶出山门,水行这才讲了,江怀罚他一年做些教内的粗活,并不可下山。我听这里管事护法对我讲,他师傅明着是罚他,其实是看他这般情形,怕他出去有难,这是护着他呢。“婉玉说着嫣然一笑。

司徒宏听着虽为水行欣慰,却不免感叹自己因一时没有武功,遭人欺辱。也有真心要守护自己的,可竟是那负心之人。宏掩饰了黯然之态,问:“你现在是住在……”

婉玉红着脸急着道:“我与这里一位管事之女小红同住。今天过来看水行可有些要洗的衣物,随便帮他洗了。“婉玉说着带出羞涩。见司徒宏没说什么,婉玉又道:

“我有一事不解,水行为何要换那迷药?还听人说那药是专为做些个奸淫的事才用的,水行他又不是那等人。“

司徒宏只觉面上一阵难堪,心里更是痛楚,他答道:“难道水行没对你讲?他一心要替你报仇、雪耻,这才用内力去换迷药用来迷杀张澍青。“婉玉呆望着宏竟不知不觉落泪,她连忙擦去泪水,说:“水行每日只逗我开心,却从来不提那些个不愉快的事,他……“婉玉说着不禁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