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笑着答道:“哥哥怎么突然要教我剑法?莫非嫌我武功实在粗浅,青哥动了恻瘾之心?“

澍青回身,望着宏似是片刻神不守舍,很快却说:“你倒罗嗦,快说到底学与不学?”

“当然学,但我不会拜你为师,我们只朋友相待。”宏边讲边狡黠一笑。

“休再废话,快接招!”澍青说着身子飞出两尺,一把青龙宝剑在手,左飞右舞,紧烟光绕。司徒宏不敢怠慢,早已双剑紧握,前迎后架,雾气腾腾,二人这样习练,直到暮色已浓,澍青才道:“今天就到此,明日我再教你。”

司徒宏也收了剑,笑问:“我学得可快?”

“以你的天姿,再有司徒双凌剑法,不说是那顶尖高手,也该武功超群。你该再上心些,你习武总没你在书画时用心。“

司徒宏听着面色不悦,冷着脸不言不语。

澍青连忙笑道:“又恼?我不再乱说便是了。讲正经的,这三招宇程剑法有些不一样的妙处,平时演练不觉怎样,与人交手时才见出些威力,但真正厉害处是在紧要关头,比如有人要取你性命,或你定要取他性命,那时你必孤注一掷,出手狠毒,剑剑夺命。“

“好,青哥再教我些狠的,若有人敢为难哥哥,我定杀他个片甲不剩。”

澍青微笑,说:“该回去了。”

宏却一把抱住澍青腰际,邪邪笑道:“回去做甚?才不方便,这里多好。”

“这里好?未必,你看那些干枝草棍,砂土石籽,到时候恐怕你不但里面疼痛,外面也痛,你不是最怕那苦楚?“澍青说着也笑。

“谁说我怕!恐是哥哥怕痛,这倒好办,小弟来承受这砂石摩擦之苦,你坐上就好,我保你爽快。“司徒宏一边耳语一边起劲撩拨起澍青。

此时澍青已不笑,面色涨红,似强压欲火。突然,只见他以内力轻推宏,早跳出几尺以外,手持宝剑笑道:“若你以宇程剑法赢了我,小爷我今日豁出去给你这遭。”

宏先是一怔,见澍青这般,也笑道:“妙人儿,你今儿算是给定了。”

说着二人果真又打了起来,可是斗法有些玄妙,一个是绕腰贯索,却拿捏得当,分明是传授技艺,而另一个则是迎风贴扇,却辣手摧花,急於求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