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沮丧挫败感一扫而空,他依然自信,他再也不需要杨锐明那种货色了!

可一个多月之后,晓洲开始无法享受,他横看竖看鸿鸿都不顺眼,俩人间的一点矛盾,晓洲就忍无可忍。之后晓洲提出分手,鸿鸿倒也没跟晓洲闹什么,虽然也有争吵,鸿鸿也红了眼圈,可都是在正常范围。

分手后不长一段时间,晓洲听说有人背后传他闲话,说晓洲不行,高中时候外号绣花枕头。胡晓洲气疯了,后来他问果子,果子说肯定是鸿鸿跟人胡说八道的,他人不坏,就是嘴太不好。晓洲气得骂,说嘴不好不就是人不好,难不成他那下垂的扁屁股不好才算人不好?!

晓洲考试如愿以偿地考过后,他纠结犹豫了一段时间。目前的公司他是肯定不能呆了,因为为了护着手下人而得罪领导的事持续有影响。现在回家乡找工作是最好的时机,可晓洲用回家肯定被逼婚,肯定要再婚,有了关爱没了自由,生命和爱情都没自由重要来说服自己,他要留在白水。当时有两个公司是晓洲最有意愿去的,他把公司,职位,工资待遇等等因素反复比较,还是没有一个明显答案,但他心里总觉得其中一个更好,说不上哪里好,也许就是看着顺眼。直到晓洲去单位报到,然后退了房子,另外租了一个更新一些的公寓,胡晓洲才明白自己贱嗖嗖地选了个跟杨锐明家离得比较近的......胡晓洲的自尊,是很怕跟锐明来个偶遇什么的,简直太尴尬了,万一不幸偶遇,也绝不能告诉对方新工作在这边。不过白水城比晓洲想象的大一些,他特别运气地从来没跟杨锐明遇到过。

晓洲的小毛病在跟锐锐和好那段时间痊愈了,现在他再也不敢无节制打手枪,他忍,人生他妈的不就是各种忍嘛,就跟他花钱一样,弄个小本记下来次数。当然晓洲也没再找人约炮,一是他为跟鸿鸿那事后悔死了,他相信这个世界上的人分两种:一种能享受一夜情,一种不能,他就是那个不能的,没啥快感不说,还需要用裤衩挡着对方的脸......

二是晓洲听说一个他认识的可爱男孩被感染HIV,晓洲震惊又难过,因为那男孩他曾经有点喜欢,他特别单纯保守本分,而感染HIV的原因是他竟然跟人玩群交......晓洲为此又跟那位做艾滋防疫的医生姐姐联系,向她咨询,他明白了HIV感染也可以细分很多种,各种指标的差异,他希望这个男孩的症状是最轻的,他鼓励他找这个姐姐去治病。很少有人像杨锐明那样,给胡晓洲天然的信任,没了信任,他胆小又惜命。

白水城干燥邪恶的冬天又来了。晓洲开了加湿器,各种补水面膜招呼到脸上。敷面膜的时候,他偶尔会想起锐锐曾经说他像唱戏的小丑还是啥,搞得他想乐又不敢乐......那天晚上医生姐姐给晓洲留言,问他是否记得她曾经为晓洲介绍的网友。

晓洲回:那玩意儿能忘嘛......

医生回了一个擦汗,和捂嘴笑的表情符号。医生姐姐说这个人在群里问大家怎么找人假扮一次男友,她觉得他与其找不认识的群友帮忙,不如找晓洲扮更逼真。

晓洲听着感觉事情荒唐又残酷。

第六十六章

楚良有很长一段时间很气杨锐明任性出柜。他怎么也想不通,锐锐为什么用跟那一帮人出柜来发泄情绪。杨锐明最怕别人嫌弃他,难道这样他就不怕嘛?如果放在楚良身上,楚良会天天揣测那些人背后的闲言碎语,会觉得简直就是生活在不定时炸弹旁边,没有一天安稳日子过。杨锐明永远是时而敏锐善解人意,好像一个不留神就被他看出端倪,又时而憨憨笨笨,所以无所畏惧。

不过好像日子就那么一天天平静地过去,楚良给杨锐明打电话,得知事后锐锐那些发小比锐锐还放松,生怕杨锐明尴尬,疏远他们。锐锐说李伟告诉他,除了最初大家私下聊过这事,之后再也没涉及过这个话题。锐明相信李伟说的。楚良听着心里有异样感,那就是他非常熟悉杨锐明,却又时刻感觉到他们生活在两个世界里。

过了那阵子内心恐慌,楚良开始有空空落落的感觉,他总是忍不住看看那个一直用于跟锐明联系的手机,好像总有一天会有个小意外小惊喜等着他......楚良后来有一段时间睡眠不好,不是晚上睡不着,就是早上很早醒来,再也无法入睡。那天早上楚良起床,他感觉憋气,好像心里有什么堵着,他一度怀疑自己是得病了。其实那天他还很忙,送女儿上学,送老婆上班,去单位,看着周围人假意的笑脸,感觉着自己假意的笑脸......随着上班的忙碌,憋气的感觉没有了,到了中午吃饭,那感觉再次回来,甚至影响食欲。

到了下班时间,楚良大概明白自己是心情问题,不是疾病问题。于是楚良跟岫琪说他加班,于是就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看微博,看视频,看据说好看的电视剧。可这些东西都不能让楚良提神,让他消除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