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心底却到底还是有了一股松快的感觉。

原来当年,我不是拆散一对有情人,万穗对王琅,其实是无意的……王琅本人不过是单相思罢了。

“你还说!”万穗看了屋子里一眼,似乎是肯定没有人在注意我们,便放下心来,伸手要拧我,“三年没有被我打,你还得意起来了?还敢顶我的嘴,胡乱编排我……”

到底当着我公公的面,万穗也没有过分,她把我逼近在角落里,狠狠地拧了拧我腰间的软肉。便姑且放过了我,犹自恨恨地道,“猜了那么久,猜你为什么和我生分。万万想不到是为了这种事,要是这样说,你和元王之间也有过婚约一说,你看我当时有不理你么?”

“那怎么一样。”我一边揉着腰,一边不以为然地道,“我自小喜欢王琅,这谁都看得出来,麦穗儿,难道你自小喜欢王璎?不喜欢,我们可没什么好比的。”

万穗转了转眼睛,没有答话,她又摸了摸我的头,忽然间感叹道,“王琅也真是辛苦,娶谁不好,偏偏娶了你。”

即使我自己私底下也时常这样认为,面子上却还是决不能承认的,我干咳了一声,俨然地道,“稀罕啊,又不是我上赶着要嫁他,谁辛苦谁不辛苦,还是说不定的事呢!”

一边说,一边忍不住挽着万穗的胳膊,幸福地蹭了蹭她的肩膀,万穗嫌弃地抽出手,瞥了我一眼,道,“干嘛,才一说开,你就当我们和好了?呸,哪有这么容易,我也要生你的气,生足三年!”

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此女浑身上下,到底有哪一点和大家闺秀这四个字,有少许的粘连?凭什么宫中上下人等,都认为她会比我更有母仪天下的气派?

既然当年的事,对万穗这边来说,只是误会一场,那么说到底还是我理亏……

我正待再向万穗陪陪罪,忽然又觉得有点不对。

该死,真的差一点被她绕进去了。

就算万穗不喜欢太子,她当时一门心思要跟我竞争,这件事总假不了,我就是心胸狭窄又怎么了,我的手帕交要和我抢男人,还不允许我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