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做临终护理。’

权季青的回答还是……挺变态的,含光瞪了屏幕很久,才字斟句酌地回复,‘那……你学到了什么没?’

‘学到了一点。’

‘是什么?’

‘对于一般人来说,死亡是可怕的。’

呃……这……不是常识吗?含光无语了,‘对你来说难道死并不可怕?’

‘以前没觉得……’于思平倒是很诚实,过了一会,又发了一条短信来。

‘我发现一个人的死亡有多可怕,取决于生前在乎他的人有多少,在乎的程度又有多深。当没有人在乎的时候,他的死亡并不重要,死只对生者具有意义,从利益来说,死牵扯多方因素,但从情绪角度而言,死只对爱或接近爱的情感有意义。’

这点领悟虽然十分文艺,可和含光希望他明白的平等没什么关系,不过不知为什么,看着这行写成散文过分酸,写论文过分抒情的字句,含光忽然有种落泪的冲动。

不容易啊,她想,在这些事以后,终于……‘你好像有点开始懂了。’?

☆、攻防暗战

?虽然权季青看来好像已经在配合她的节奏,但含光也不敢肯定他到底是真的在努力,还是只是想要麻痹她,她开始增加外出的次数,不过并没有取消保全,暂时也没有出新京的打算。毕竟除了权季青以外,她现在新京还有学业,也不是说不上就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