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光咕地一声就笑了,“差不多吧,那时候欧洲那面也挺野蛮的,估计还在吃腌肉呢吧?”

“差不多。”于思平嘟囔了一句,“我还特地去打了好多疫苗,连鼠疫疫苗都给打上了。”

含光的心情轻松多了,她捂着嘴吃吃地笑,“你要小心哦,万一你这疫苗不管当时的病菌怎么办?我记得那时候秦国也流行过几次鼠疫的。说不定才一回去,你就染上了,然后就——”

“乌鸦嘴!”于思平瞪了她一眼,“你再这样说话就给我下车。”

现在他的这种威胁对含光已经没什么威慑力了,也许是因为于思平就要走的关系,她的情绪有了很大的变化,现在已经不再那样排斥在他跟前示弱又或者是撒娇了,“讨厌呀你,人家就是说点实话嘛!这都不许,你的心胸呢?”

虽然话还是挺硬的,但是语调却已经是娇嗲了起来,如果于思平不是正在开车,说不定含光还会拉拉他的手,再跺跺脚之类的。

“我的心胸肯定是没你宽广的。”于思平瞥了她的胸围一眼,倒也是很快就进入节奏。“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吗?”

含光又想笑又想发火,纠结了一会才大发娇嗔,“于思平你过分了啊——”

不过,吃完饭回到宿舍以后,当晚她的确是有些失眠了。

失眠过的人都知道,人睡不着的时候的确是很百无聊赖的,于思平的离去,倒让睿王成了受惠的一方,含光百无聊赖中打开了电脑,把一直没回的邮件给回了,她还假作客气,说自己才刚看到,又给睿王道了辛苦,请他好生休息云云。

结果睿王居然还在线,他很快回了邮件,‘你终于回了,我的心也放了下来,实在请你谅解,最近忙得无法携带电话……现在正乘会议的间隔查看邮箱,谢谢你让我一天都有了好心情。’

本来该让她有点小心动,又有点小纠结的甜言蜜语,现在却如同嚼蜡一般,让含光完全没有想法。她等着屏幕,实在很难把这冷冰冰的字句和睿王的脸对起来,就是想要思念他,好像都找不到任何可以思念的点。

已经很晚了,除了他以外,没有谁是她愿意打扰的,可她现在又的确不想回他的邮件,她注视着屏幕,又时不时看看手机,纠结了好久,终于是叹息了一声,把手放上了键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