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宫女也是把刚才徐循和皇帝的相处看在眼里的,现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回答。皇帝见了,哪里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禁越发心疼起来,在屋里来回走动,只恨御医来得不快。

毕竟是相隔迢远,其实马十的速度已经很快了,一刻钟多一点儿,就把气喘吁吁的太医官给领进了屋子。皇帝心急火燎,见他还要行礼呢,忙说了声免,也顾不得折腾回避什么的,一群人就围着看太医官给徐循扶脉。

太医官被皇帝注视,压力挺大,额前很快就沁出了汗珠。扶了一会儿,他的表情有变化了,小心翼翼地问已经被折腾醒了的徐循,“请问娘娘,上回行经是什么时候。”

“半个月前啊。”徐循和红儿、蓝儿一样茫然。

太医官一滞,又问,“那再上回呢?”

“大概七十多天前?”徐循算了一会。“你们也知道,我经期不准,间隔长的。”

太医官又是一滞,不说话了,再给徐循扶。皇帝急得,平叛时的指挥若定都不见了,想要踱方步,又怕影响医生,只好强压着情绪在一边站着。

这一回太医官扶了很久,好像才有自信似的,问道,“敢问娘娘,半个月前,行经几日,癸水多少?”

“这……”徐循犯难了,沉吟了一会,才道,“我那段时间浑浑噩噩的,可能真的记不清了。”

“大约两日。”红儿倒是插话了。“用的草木灰,也不知量如何。但我们娘娘素日里经水便少。多有只三日的,我们也没觉得什么。”

“哦——”太医官挑了挑眉,“那七十日以前那一次——”

“大约也是两日,量很少。”红儿毕竟近身服侍,记得很清楚。

徐循不免忧虑道,“难道是经水不调?早知道,该用些调养的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