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摸着下巴想了想,忽然一拍大腿,道,“嗯,我知道了,眼下哥哥没事,人就在屋里歇着呢。咱们找他玩去,你自己看着,看看他好不好就知道了。”

善桐别的倒没听到,就听到一个玩字了。她摸了摸头发,见头发已经干透,心思顿时更加活动。又踌躇道,“可我要又胡乱出去瞎跑,娘知道了,越发要骂我——”

“你这就是胡说了。我会把你带出去瞎跑吗?”桂含沁笑嘻嘻地道,“和野小子一道玩叫瞎跑,和表哥一道玩,就不算瞎跑。”

善桐一想也是:其实族中很多兄弟的亲缘关系,还要比含沁更远,只是沾亲带故,和他们往来就少了顾忌。表哥带着出去玩玩,的确不算什么……

想到善榴和善樱此时多半正在刺绣,不能陪她玩耍,善桐更是心动得不得了。她一骨碌翻起身来,兴奋地道,“那你等我一会儿,我换一身衣服,梳个头发!”

一边说,一边又扑入了东次间,死活求了望江打发她换了外出的斗篷,又打了两条辫子,这才掀帘子进来催促桂含沁,“快走快走,没玩一会,又要去给祖母请安了。”

桂含沁划着脸羞她,“不害臊,你赶着相女婿呀?才这么大的人,就惦记这事儿了。”

善桐真是不明白桂含沁的意思,她隐隐约约,觉得桂含沁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但又感到很难说明:毕竟人家也没有明说,可能只是在打趣自己,要郑重其事地解释母亲打算把大姐说给桂含春而不是自己,似乎又有些过分了。再说,也可能损伤到大姐的脸面……

她只好跺着脚道,“我惦记的可不是这个——”

一下又有了些不好意思,“我、我惦记的是玩……”

桂含沁哈哈大笑,“亏你说得出口!”一边和她斗嘴一边就出了屋子,又向望江保证,“一定不让表妹摔着。”

做表哥的要带小表妹出去逛逛,有什么不能的?望江千叮咛万嘱咐,又请桂含沁,“无论如何别让我们小妞妞又蹭了一身的泥。”这才让桂含沁带走了善桐,两个人并肩走在路上,桂含沁还感慨道,“原来女儿家要养得这样娇,都十岁了还同五岁一样,似乎一出门就要蹭一身的泥,不然就不算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