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有比这更伤人的话了。

为了断绝她的心,他都不惜自揭痛点了。

冯暖暖握紧了手机,想着反驳的话。

她当然有很多反驳的话。

比如,程鸢结婚了,是有夫之妇,而我们男未娶、女未嫁,自然不可相提并论。

比如,此一时,彼一时,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再比如,忘记一段恋情的绝好方法,时间够长,新欢够好。我不介意当你的新欢。

……

可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不过是自取其辱、任人轻贱罢了。

他那样高傲的人,爱而不得易生恨。

她作为程鸢的闺蜜,想必也一块恨上了。

没有机会了。

她应该死心了。

冯暖暖挂断电话,看着程鸢发来的短信,红了眼。

她第一次为徐朝阳伤心时,遇到了程鸢,她带给了她很多快乐。

她觉得遇见她是一场幸运。

她第二次为徐朝阳伤心时,也因了程鸢,她带给了她很多痛苦。

如今,幸运或者被幸运,已经不得而知了。

程鸢啊……

程鸢出了章家别墅,从一排排豪车中寻找霍昭誉座驾的影子。但车子太多了,绵延了好远,一时难以分辨。

她只能给他打电话:“你在哪里?我看不到你。”

“你看不到我,我却正在看着你。鸢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