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鸢招架不住他的甜言蜜语,笑道:“得。我也不为难你,就雕鸢尾花吧。”

“我们这是夫唱妇随了?”

“是。”

“果然,我家鸢鸢世界第一好。”

两人在厨房欢笑嬉闹,忽听得一阵脚步声袭来。

他们出来看,原来是隔壁几家女主人。她们看到那豪华气派的车队,就猜出霍家来人了,自然要走一遭了。

“程鸢,我看别墅外好些车,可是你婆婆来了?”

“好些天没见她了,可把我想念坏了。”

“我做了她最喜欢的糕点,快喊她一起来吃吧。”

……

她们一个个故作熟稔,仿佛跟冯雅是极好的朋友。

程鸢招呼她们坐下,端上霍昭誉切好的水果拼盘,又让他上楼喊人。

冯雅下来的很快,笑容灿烂,似乎之前的郁郁寡欢是种错觉。

她们这样的人向来喜欢伪装,哪怕心里苦成了榴莲,面上也笑得璀璨耀眼。

这何尝不是一种强大?

程鸢放下心来,静坐一边,看她含笑攀谈。

冯雅是天生的社交达人,见识广博,谈吐幽默,无论是美妆时尚,文学艺术,还是商业投资,都能说的头头是道。

贵妇人们多半是随着她的话题走,只也有人不甘落后,故意提了敏感话题:“说到投资,目前我看好的一个项目是地震救生床,可神奇了,利国利民的伟大发明,哦,对了,就是霍家刚进门的那位少爷发明的。”

此话一出口,气氛就冷了。

冯雅看着那穿着红色印花裙的女人,美艳的脸,丰实的胸,二十多岁,小腹微凸,瞬间就猜到了她的身份。大抵是某富商的二房,安排在这里养胎的。

她最是嫌恶这些登不上台面的东西,脸色一变,声音凌厉生寒:“你目前最大的投资是你肚子里的崽,祈祷它是个男孩,不然母凭子贵的美梦就要破碎了。”

那女人听了这话脸蛋爆红,低下头去,再不敢说什么了。

冯雅见多了风雨,不至于为这么个女人失了身份,便又笑着暖场:“也不瞒各位,我家那位刚进门的少爷确实有几分能耐,各位要是想投资,我也不介意帮你们牵线。只不过,既投资了他,别的投资就不用想了。”

在座女人的夫家多半跟霍氏集团有着大大小小的利益牵连,自不会为了个刚进门的私生子与正牌夫人生嫌隙。其中几个心思转的快,立刻笑着表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