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前,你还有什么要做的吗?”两人走出医院,布奇问道。

“不用了,谢谢。我们直接回家吧。”

一整个下午的会诊让人疲惫不堪,却一无所得。德丽亚?科洛切医生和她的同僚还需要继续商讨治疗方案。他们只是要求玛丽做了一次脑电波测试和另一类身体功能检查,此外还抽了许多血,因为医疗小组需要重新检查她的部分肝功能。

上帝啊,明天还要回来复诊,也就意味着又是一个晚上不知结果的紧张等待,这让玛丽异常难受。她和布奇走进露天停车场,朝奔驰车走去。身心上的紧张及疲惫使她需要上床真正睡上一觉,但这份不安又让她难以入眠。

“布奇,其实,你能不能顺路送我去趟我家。我想去拿点留在家里的药。”小剂量的安眠药能帮上不少忙。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尽可能避开那里。你要拿的药能不能在药房或是别的地方买到?”

“是处方药。”

布奇皱紧眉头:“好吧,不过你得快点。要么我和你一起进去吧。”

十五分钟之后,他们的车停进了玛丽家门前的车道。落日的金色余晖铺洒下来,让她的房子看上去像座半废弃的空房。前门的走道上满是被风吹落的树叶,几盆半死不活的菊花和一根长枯枝横在后院里。

她希望买下这里的人能像她一样喜欢上这处居所。

她走进房间,感到一股寒风穿过起居室,厨房水池上的窗户竟然敞开超过七厘米。她关上窗户,以为是维肖斯在安装安保系统时忘了关窗,因为她在搬出去前锁好了所有门窗。

随后,她跑上楼去拿安比恩助眠片。

离开之前,她在玻璃移门前驻足了片刻,观望萧瑟的后院,水池上覆盖着一层淡黄色的落叶,草场上野草灰白、参差不齐……

另外,贝拉的房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闪光。

玛丽心头一颤:“布奇,你介不介意过去看下那栋房子?”

“不可能。我得送你回家。”

她却已经拉开移门了。

“玛丽,那里不安全。”

“那是贝拉的家,现在这个时候,她家里不应该有人在。走吧。”

“你可以在车里给她电话。”

“我从家里打。”等待了片刻,她挂上电话,冲到门口冲布奇喊道,“没有人接听。我要过去。”

“你不准去……玛丽,等等!上帝啊,不要逼我把你扛起来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