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亲眼目睹真相,却又急于想知道原因,她还是揭开一边的绷带,拉起一点。

“亲爱的主啊!”她眼前一黑,摇摇欲坠,一位兄弟会战士赶忙扶住了她,“怎么会这样?”

众人尽皆保持沉默,玛丽一把推开扶住自己的那位不知姓名的兄弟会成员,目光尖利地扫视过每一个人。他们却不为所动,只是望着瑞基,仿佛和他承受着同样的苦楚。亲爱的主啊,该不会是他们……她的心中似有了答案。

山羊胡男人和她四目相对。

就是他们干的!玛丽认定。

“是你们做的。”她倒抽了一口凉气,“你们对他做了这些事!”

“是的。”带着墨镜的男人开口了,“而且,这不关你的事。”

“你这个混蛋!”

瑞基发出声音,清了清嗓子,恳求道:“让我们两个单独待着。”

“我们会回来查看你的情况的,‘好莱坞’。”有着多彩长发的吸血鬼说,“你要什么东西吗?”

“植皮手术吗?”瑞基勉强一笑,在床上翻动,立刻痛得缩起了脖子。

男人们陆续离开房间,她狠狠盯着他们的雄壮背影,心中忿忿不平。这群遭天谴的禽兽。

“玛丽?”瑞基轻声呼唤她的名字,“玛丽。”

她试着收敛起愤怒,现在跟这群恶棍纠缠,对瑞基的身体状况毫无帮助。

她低头望向瑞基,将愤怒咽回喉咙里,说道:“能不能让我去叫你说的那个医生?他叫什么名字?”

“不行。”

她很想告诉瑞基,趁早丢掉那副“能够忍受痛楚才是硬汉”的傻瓜伪装吧。但她也清楚,他只会为此和她争论不休,而他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争吵。

“你要脱掉袍子吗,还是继续穿着?”她问道。

“脱掉,如果你受得了看我身上的伤口。”

“不用担心那个。”

她除去皮带,将黑色丝绸从他身上逐一剥下,看到他顺着她的动作左右翻滚,忍住疼痛,不时发出哼哼声,她就忍不住地想尖声大叫。终于,在两人合力将衣物从他身上除去后,鲜血也浸润了整张床铺。

“你流了很多血。”她卷起因浸透血液而变得沉重的长袍。

“我知道。”他闭上眼睛,脑袋沉沉落入枕中。赤裸的身体正经历一阵阵的寒战,大腿、腹部和胸口的痉挛带着床垫晃动不已。

她将长袍丢进浴缸,又走了回来:“给你披上袍子之前,他们清理了你的伤口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