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又快又狠:“我跟玛丽莎处得不是很好,她不愿意见我,整件事情就是这样。现在跟我说说你的噩梦吧。”

瑞基不禁笑了起来:“晓得自己不是唯一一个倒霉的人,真是舒坦啊。”

“这等于什么也没说,我要听详细的。”

“今天凌晨,有个女人给我的自尊心来了一下,然后把我丢出了她家。”

“她用哪种招数对付你的?”

“把我比做一只到处流浪的小狗,很不讨人喜欢的比较啊。”

“哦,”布奇换了扭转衬衫的方向,“然后你忍不住又想见她。”

“差不离。”

“你真可怜。”

“我知道。”

“不过我能理解,”警察摇头晃脑地说道,“昨天晚上,我……呃……我开到了玛丽莎哥哥的家。我甚至都不知道怎么把车开过去的。你了解我的感受吗?”

“让我猜猜,你就等在旁边,指望能碰到……”

“草丛里面,瑞基,我就等在她卧室窗户外面,坐在一堆草里。”

“喔,实在是……”

“没错,要是在以前,我会把我自己当做跟踪狂给抓起来。你看,也许我们该换个话题。”

“好主意。上次从次生人手里逃出来的男性平民这话题怎么样?你再细说下最新情况。”

布奇背靠着混凝土墙,抬起一只手,用力做着伸展:“费瑞跟医治过他的护士了解过了,那家伙当时已经奄奄一息,不过还是硬撑着告诉她,次生人都在盘问黑剑兄弟会的事。问你们住在哪儿,是怎么联系的。受害人没能给出遭到审讯的明确地址,不过应该是城区附近,因为他是在那边被发现的。天知道,他怎么能跑那么远。哦,还有他一直念叨几个字母,X、O和E。”

“次生人是这么称呼自己人的。”

“念起来很上口,很有007的感觉。”布奇转而伸展另一边的手臂,肩膀的骨头发出“咔咔”声,“不管怎么说,我从那个吊在树上的次生人身上扒下了个钱包,后来托尔去了那家伙住的地方。房间里清得一干二净,就好像他们早就知道你们会去一样。”

“他的罐子在房间里吗?”

“托尔说没有。”

“那他们肯定先去过了。”

“话说,那里面是什么玩意儿?”

“心脏。”

“真恶心,不过总比放某些器官好,主要是有人告诉过我,说他们硬不起来。”布奇放下手臂,“呸”了几下,口中发出思考的“啧啧”声,“你知道吗,这事貌似有点头绪了。还记得我夏天在后街小巷里调查过的妓女尸体吗?那几个血液里有海洛因、脖子上有齿印的女人。”